依靠雲家活了那麼多年,轉身就能夠將整個雲回家推入火海之中。
“秋主隊,多謝你手下留情。”雲載淳對著一旁的秋月絨開口道。
如果不是秋月絨留了情面的話,她早就聯絡殺風的人過來了,不會自己和他膠著這麼長時間。
秋月絨冷麵搖頭,“我欠了人情總得還,不過雲夫人不能殺了我的人,她是死是活不能由你們來定。”
雲載淳明白她的意思微微頷首表示歉意。
“大嫂,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我只求你這麼一次,這是我對她的承諾,我必須兌現。”雲景瑜眼眶泛紅,雙拳握的死緊。
一旁的秋月絨倒是挺慶幸自己的選擇,雲景瑜再如何也沒有失去理智,起碼在家人這裡,他無比的剋制。
“二叔,您為了那個女人苛待嬸嬸,你已經對不起她了,我只希望你能夠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是作為父親的角色好好的保護淺淺,起碼能告慰嬸嬸的在天之靈。”
今天鍾漓沫不能就這麼被帶走,否則的話別說是穆淺會如何想,外面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
她的親生父親再次捨棄了她,選擇了別人的女兒,這讓以後淺淺還如何在帝都呆下去。
況且他這是打算用自己換回鍾漓沫,到時候雲景瑜入獄,又會成為某些人手中的把柄威脅穆淺。
那她到底是救還是不救自己的父親。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她母親揹著我在崖下走了一天一夜,九死一生才將我救回來,這份恩情我必須從償還。”雲景瑜看向雲載淳,試圖用這個打動他。
雲載淳看了眼南素,似乎是在確定什麼。
“當年林依依沒有救你的命,是寧希救的你。”南素咬牙切齒的開口。
如果不是她正好從聽雨閣路過,正好看到了被請出來的鐘遠志,也不會知道當年那個女人還做了這樣的事情。
她現在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從扒出來鞭屍。
“你胡說。”雲景瑜反駁道。
雲載淳打了個響指,鍾遠志被從遠處拽了出來,負責押送他過來的人在靠近雲景瑜兩步的時候毫不客氣地將人踢到他面前。
“爸……”鍾漓沫開口叫了聲。
“我想你或許應該聽聽他說的話,當年的真相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要清楚。”雲載淳開口道。
他聽到鍾遠志口中的話的時候也想過,是不是不應該讓二叔受這個刺激,可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二叔被矇騙這麼多年。
最後還為了救一個騙子的女兒而惹得父女離心,這委實是划不來。
“鍾遠志,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保證你鍾家的產業不會受到鍾漓沫的影響,這是我的承諾。”南素開口道。
鍾遠志看了眼對著他搖頭的鐘漓沫,將帶在身上的錄音筆放了出來。
穆淺和遲肆離得遠,不是很能夠聽的清楚他們的對話,可也還是有細碎的話語隨風吹到他們的耳邊。
“你說他會覺得後悔嗎?”穆淺忽然開口道。
如果只是因為救命之恩他愛上了林依依,才導致了後來的一切,如果那份救命之恩也被清算了,那雲景瑜就真的不剩下什麼了。
遲肆抬手整理了她身上裹著的圍巾,“一會兒過去了不能離我太遠,超過兩步都不行。”
穆淺點頭,聽話的被牽著往前走。
鍾遠志按下停止鍵,四周一片安靜,靜謐的連四周雪落下的聲音都聽得到。
秋月絨對這些豪門秘辛實在是不感興趣,不過一個男人能夠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他真的不善於心機,要麼就是愛的心甘情願。
“接著說。”
南素只是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雲景瑜,一眼掃向鍾遠志。
鍾遠志站在雲景瑜的對面,他自己也是臉色不太好,原本已經從雲穆淺那邊打算離開了。
可是快離開的時候就被南素給扣住了。
“當年在給寧希下藥的人是我。”鍾遠志注意到他的眼神之後急忙開口,“我當年沒想將你捲進去的,是你自己闖了寧希的房間。”
“原來是你!”雲景瑜嘶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