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淺瞪了他一眼, “你把我留在這兒幹什麼。”
她才不要聽這人開會呢,早知道她就自己去鍾家了。
“讓你陪著我你還不樂意了。”男人握住她的手掌把玩。
這些經理們雖然都有八卦的心思, 可是卻沒那個八卦的膽子,該彙報工作的都格外認真,全程視線都沒敢往老闆身邊瞥一眼。
穆淺狠狠的掐了他的掌心一下,“你是故意的。”
遲肆扣著她的手未松,說的無辜,“是你自己跑進來的。”
經理們也都沒有耽誤時間,該說的話說完之後都停了下來。
“下週一將下一一年度的計劃交到我桌上。”遲肆頭也沒抬得說了句。
顯示屏熄滅,穆淺嘆氣搖頭,“這世界生活的還真累,還是從前好。”
“從前是刀光劍影以命相搏,這個世界如今也快趨同了。”遲肆回了句。
線下洲際的局勢不容樂觀,剛剛統一的北州如今虎視眈眈,靈界肯定是會有大動靜。
“你找我做什麼?”
遲肆抬手給她整理了因為跑的太快而翹起來的頭髮。
穆淺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我們去鍾家。”
“你想查探鍾遠志的記憶,從鍾遠志入手調查當年的事情。”
穆淺盯著他,“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遲肆抬手將人攬入懷中,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看樣子是不難過了。”
雖然穆淺和雲景瑜之間沒什麼感情,可她也還是不由唏噓,雲景瑜這個父親,幾乎打斷了她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父親的幻想。
她總認為沒有父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可現在想來,這個世界上的親情,也不能總是一概而論。
“你在這裡過的快樂嗎?”穆淺問了句。
遲肆也是父母早亡,是遲老爺子將人撫養長大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似乎都沒給他一個圓滿的家庭。
“快樂。”遲肆抱緊懷中人。
這一世是他求來的,無論前路多難,和她重逢之後,所有的顛沛流離都是值得的。
“如果你覺得這裡好,那我也覺得這裡最好。”穆淺蹭了蹭他胸口的衣服。
衡禮站在院內,空中緩緩落下的雪花落入泳池內之後融化於水消失不見。
今年帝都的冬天似乎來的更早了一些,氣溫也變得比從前更低。
他回頭,看到了半開的門內抱在一起的兩人,他輕笑出聲。
總之今年,先生應該不會覺得太冷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幾天穆淺小姐對先生渡了些親暱,更多了份依賴。
雖然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但這是好兆頭。
自從遲家夫婦過世之後,先生一直由遲老爺子照顧,可沒有父母的孩子,背影看著總是涼薄。
遲家旁系虎視眈眈,如今遲老爺子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先生雖然不會將那些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