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看到闊爺能從遲肆那兒拿到什麼東西啊。
“他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至於我想要的。”沈闊看向遠處,“他會做到。”
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那您特地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伏洪不解。
“你不懂。”沈闊輕笑。
看到他這樣子,伏洪無語,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苦的他眯眼。
跟著闊爺這麼長時間,他還是沒習慣這口味,他沒那個平心靜氣的性子,也就嘗不了這苦。
沈闊看向束靈處的側門,多年前他從那地方出來的時候,曾經也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時過境遷,他想看看,別人是否也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樓雅座內的秋月絨看了眼街道上正在巡邏的滅刃隊員,侍應生將茶水和點心放上桌之後屏住呼吸轉身離開。
看到他這樣子,秋月絨不禁冷笑。
巽集戒嚴這幾天,他們這些人沒日沒夜的巡邏,她成天帶隊出入各個地方,這樣的話前些天是沒有人敢說的,所有人都全然配合的態度。
可時間一天天過去,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廣,這些人也都有了怨言。
尤其是雲載淳的事情發酵的越來越嚴重,幾天前開始就有了這樣的傳言出來。
言語之間都是對束靈處的不滿。
不少人對於束靈處扣留雲載淳的事情有了意見,原本明陽陵也不是束靈處的私有物。
對這件事情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引起的眾怒自然非同一般。
一靜下來,秋月絨腦袋裡就浮現出那天晚上看到的場景,這兩天她特地留意,林部長到破靈的次數似乎更多了。
而且高層也下了命令,不允許處內的人私下討論有關扣押雲載淳的事情。
這兩天她看得出來,不光是巽集內謠言四起,就連隊內的隊員都開始了竊竊私語的討論。
一想到這裡,秋月絨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可偏偏如今還在當值,她連喝酒的資格都沒有。
心情煩躁的往外面看了眼,隔著玻璃秋月絨看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一男一女並排進入店內,男人身形修長,個子很高,兩人穿了同色系的湖藍色毛衣,低調好看。
女孩子頭上戴了帽子,帽簷壓得很低,幾乎擋住了半邊臉,可那張側臉卻是讓她倍感熟悉。
秋月絨下意識的起身跟著人上了樓。
穆淺和遲肆尋了窗邊的位置坐下,她手中還捏著路上遲肆給她買的糖畫。
“沒事拖著我到這裡來幹嘛,我答應了大伯父這段時間不亂跑的。”穆淺看著對面的男人說道。
這兩天雲家的氣壓越發的低,老爺子自從見過付雲流之後就將自己困在了清園沒出來。
如果不是這人到雲家找她,她是不會選擇出門的。
“帶你來看好戲的。”
遲肆說著將她手中的糖畫接過來放到了一旁,取出溼巾十分認真地給她擦手。
“好戲?”穆淺挑眉,這人還神秘兮兮的。
緊隨其後的秋月絨盯著兩人看了半響,緊握腰間鞭子的手卻微微鬆開。
如果換做以前她不會有絲毫猶豫的將眼前的人給帶回束靈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