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誰去過祠堂?”
在場的傭人面面相覷,有些實在是看不懂大小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說是嗎?”雲予微將手中的香丟到他們面前,“如果沒有外人來過,你們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香是怎麼回事?”
她剛剛仔細檢視過了,香上被裹了一層東西,無法用明火點燃。
穆淺剛回來的時候進祠堂上香,那香就沒能點燃,當時雲家人都沉浸在穆淺回來的喜悅之中,對於這樣的小事也沒在意。
可今天第二次到祠堂裡,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次是巧合, 下一次,可就未必了。
“還記得福嫂吧?”雲予微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福嫂的下場你們應該都看到了,雲家對下面的人向來寬厚,你們偶爾犯個小錯也不會追究,可我今天把話說明了,吃裡爬外,雲家留不了這樣的人。”
十幾號打掃的傭人面面相覷,福嫂是因為和鍾小姐勾結算計二小姐才被開出逐出雲家的。
福嫂可是在雲家做了十幾年的老傭人,最後都落了個那樣的下場,更加別說他們了。
“人為財死,敢在雲家做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南素說著看向身後的人,“去查查他們的賬戶,誰的賬戶有異常的金額收入,都給我遞過來。”
眼看著南素身後的人已經準備離開,對面有人繃不住了。
“太太!”
雲予微看向怯生生的從後面走出來的女孩子,這小姑娘好像沒見過幾次,應該是生面孔。
“太太,是我。”那小姑娘低著頭,雙手雙腳都在顫抖。
“是你動的手腳?”雲予微盯著她,手裡的茶盞重重的拍在石桌上,“你好大的膽子!”
茶盞應聲而碎,對面的小姑娘也嚇的跪了下來,肩胛不斷在抖動。
“是……是鍾小姐給了我錢,讓我在祭祀的時候對二小姐用的香做手腳的!”
南素抬手按著太陽穴,原本壓下去的火氣快要衝破了。
“做了幾次了?”雲予微壓著火氣。
“兩……兩次。”為了保住自己,這會兒她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往外說,“鍾小姐說,只要每一次到雲家的祠堂來上香,穆淺小姐都沒法點著,日後外面的流言就足夠壓死她的。”
鬼神之說,在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謬論,畢竟能借靈氣上天下地就已經不是尋常的思維能夠解釋的。
雲家一年四季香火不斷,逢年過節初一十五,雲家的子孫都得上香祭拜。
可如果穆淺每次上香都點不著,恐怕外面的風言風語不會少。
“雲家不需要你了,收拾你的東西走遠一些,最好,能夠離開帝都。”雲予微看著對面的人,說的毫無感情。
“大小姐,求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女孩子嚇的哭出聲來。
雲予微看著她,素來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不留情的肅殺之氣,“雲家對待傭人從來寬厚,犯了什麼錯都能被原諒,可只有一點,你幫著外人算計我妹妹,就不值得原諒。”
南素抬手示意,一旁守著的人上前一步,將人從亭子內拖了出去。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院子裡響起,卻很快就消散。
“她不會在帝都有任何工作的機會,你們所有人都聽著,這是前車之鑑,如果以後再出現有任何人吃裡爬外算計淺淺,就不止這麼簡單了。”南素看向對面的人冷聲道。
整個祠堂裡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傳到穆淺的耳朵裡,對於無法點著香這件事情,她心裡清清楚楚是有人動了手腳。
但她現在忙著明陽陵和學院那邊的事情,實在是無暇顧及這些小打小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