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戀說著起身拎著包包走出了客廳。
看到她的樣子,三人面面相覷。
田月聽的不太懂,她這些年都在家照顧孩子也很少出去,外面的事情她可以說是一問三不知。
也沒聽懂引訣院是什麼意思。
“爸,這事您怎麼看?”慕卿看向父親。
年少輕狂的時候他也想過修靈,但奈何慕家沒有那個天賦,他自己也不是能吃苦的人最後不了了之。
現在慕戀有這個天賦,可是對女孩子而言,那個世界始終太過危險了。
“她也長大了,自己有主意了,如果她能自己拿到引訣院的文書,去就去吧。”
自從慕淺從慕家離開之後,慕覃也發現自己這個女兒懂事成長了不少,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如果當初不發生意外,現在腎給換過來了,她健健康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田月咬牙切齒的說了句。
想到這件事情她心裡還是十分的不舒服,恨不得咬下穆淺一塊肉來。
“好在江家找到了給她治病的法子,不過麻煩些,她辛苦些但是人能好好的。”
至於那腎,如果有機會自然是要拿回來的,他們養了那麼長時間,總不能什麼都得不到。
現在慕戀也有了靈氣,不愁以後沒辦法處置那個丫頭。
…
慕戀從家裡出來之後驅車往帝都大學過去,如今鍾漓沫敗了,外界有關她的說法眾說紛紜。
學界哪個不知雲老先生是個性子極其敦厚的,學生犯錯尚且能夠糾錯容忍,更不可能隨意的就將誰給逐出師門去了。
這是雲家第一次這麼公開的將人驅逐,而且驅逐的還是唯一的女學生。
這自然就引起了無數人的猜想。
果不其然,從入校門的那一刻開始,從她身邊路過的人都無一例外的不在討論這件事情。
慕戀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美術館內,獨立的辦公室內只坐著鍾漓沫一個人。
看她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外面的流言蜚語而打擾,還能一如既往的回到學校忙活工作。
也是,沒了雲家的這層名聲,她也還是鍾家二小姐,光是看在鍾家的份上,都有人排著隊給她面子的。
“那天說的信誓旦旦,我還以為你真的能解決了她,可沒想到你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聽著慕戀的諷刺挖苦,鍾漓沫也不惱。
“我在她手上討不到好處,你以為你就行?你如果真的能處理了她,也不會讓人這麼順利的回到帝都了。”
她們倆都相差無幾,誰也不用說誰。
“不論怎麼樣,你如今也已經被雲家驅逐,想要再和她鬥已經是不可能得了。”
鍾漓沫看著她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也不惱,“你特地過來,總不可能是為了過來看我笑話的吧?”
她失敗了,比她更著急的就是這個慕戀了。
雖然鍾漓沫不明白為什麼慕戀如此痛恨穆淺,但卻有一點,他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也都有同一個目標,既然如此那自然就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