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覺得穆淺小姐不是不講理的人。”
哪怕她裝的再怎麼跋扈。
“最好的獵人,是最會放餌的,能藏起心性的人,從來都不單純。”遲肆說著腳下未停。
衡禮雖然聽的不太懂,卻也還是知道一件事情。
穆淺小姐對於先生來說,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同的。
……
穆淺還沒反應過來遲肆的轉身離開,就看到了被南素帶著進門的鐘遠志父女倆。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鍾漓沫的父親,第一次是在她回到雲家那天。
這是第二次,卻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有話就快說,淺淺的身體還沒恢復好。”南素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鍾遠志越過南素到了穆淺面前,徑直九十度鞠躬彎腰,姿態誠懇,“二小姐,對於漓沫做的事情我替她道歉,是我這個父親教養不嚴,才讓她做了這樣的錯事,現在我已經斷了她的靈脈,以補償二小姐受的傷痛。”
穆淺聽了這話看向了他身後狼狽的被兩名傭人一左一右架著的鐘漓沫。
臉色慘敗,虛汗淋漓,她連站都站不穩,的確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她沒想到鍾遠志會親手廢了自己的女兒,這倒是在穆淺的預料之外的。
“原本的打算將這件事情交給束靈處處置,可是父親礙於鍾家,再加上鍾漓沫也的確是在雲家看著長大的,她父親親自動手處置了,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南素開口道。
說到底也是些還沒長大的孩子,或許也還有能救回來的機會。
“如果二小姐還覺得無法消氣的話,我這個父親願意替她受過,接受一切的懲罰。”
鍾遠志的姿態擺得夠低,話說的聽著真心實意。
“既然爺爺已經做出了處置,就依從爺爺的意思,不用顧忌我了。”穆淺也沒有再咄咄逼人的意思。
聽了她的話,鍾遠志抬頭,臉上滿是謝意。
“給二小姐道歉。”鍾遠志回頭,按著女兒的腦袋低頭道歉。
鍾漓沫心不甘情不願的低頭,“對不起。”
如果不是遲肆帶來了那個捕靈獵人,她也不會變成這樣了,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可她心裡總感覺,這件事情和穆淺脫不了干係。
如果不是她,遲肆不會管這樣的閒事,肯定是她下的套。
“我帶了點靈藥和補品過來,給二小姐養身體。”鍾遠志說著抬手。
後面進來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將精美包裝的禮品放在了屋內,硬生生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穆淺都不由感嘆鍾家還真是大手筆,到底是富碩殷實的人家。
“我們就先走了,不再打擾二小姐休息了。”鍾遠志江禮物送到之後也準備離開。
鍾漓沫站在原地未動,看向穆淺的眼中滿是柔弱,“爸,我想和淺淺說幾句話。”
南素當即否決了,“不行。”
她是害了淺淺的兇手,怎麼可能再放心的再讓兩人獨處一室。
“我只是有話想跟她說,您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把我捆起來。”鍾漓沫語氣虛浮。
可是看到這樣,南素也還是不放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