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可能。”商羽搖頭。
雖然這意外研發出來的“超級玻璃”很強，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蘑菇那東西可不是單純的“毀滅城市”那麼簡單，它一瞬間釋放的超高溫度，都遠超這種玻璃的熔點。
換句話說，是可以直接燒化的，根本沒可能抗住。
商羽甚至都沒有用“鍊鋼爐”去測試這種玻璃——只是個比較先進的玻璃而已, 又不是“收容物”，能扛個錘子高溫？
不過，試驗一下，還是得嘗試的。
知道硬度上限，心裡有個數，才好用來建造“九重天”不是？
“你也不是外人, 來一起測試吧！”衛疆說。
一直以來，商羽研發的技術都是跟他共享的，他的採購訂單也遠遠低於市場價, 並且商羽無論賺到多少錢，都快考慮花出去，提供了不知道多少個就業崗位。
以商羽的地位，能做到那一步，已經不是單純的愛國可以形容。
壓根就是把“國”這種東西，當做了自己的“家”。
因此，即便是動用更高規格的工具去測試，他也沒有讓商羽迴避。
“行，我剛好我很好奇‘蘑菇’到底是啥樣。”商羽笑道。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見到，或者說，沒親眼見到：衛疆根本就沒有親自去測試，而是派遣下屬帶著“玻璃條”去測試，自己則用電腦遠端觀看。
顯示坦克。
之前的測試，只是用坦克壓，而提高測試規格後, 直接開了炮。
很不可思議, 就算是炮彈的轟炸，都沒能炸穿那個僅僅“零點幾厘米”厚的玻璃片，而狙擊子彈，更是直接擠壓成了一坨，然而玻璃依舊完好。
這就相當驚人了。
“你這個玻璃，零點幾厘米厚，硬度就超過十公分以上的鋼板了！”衛疆說。
接著，繼續測試，不斷加大當量。
直到當量都堪比“小男孩”的時候，玻璃條終於斷成了兩節——中間溫度太高，被燒壞了，但是也只燒壞了幾米，再遠的地方依舊完好。
最後，震驚之下的衛疆下令釋放了一顆“中子彈”。
終於單靠純粹的衝擊力，粉碎了玻璃條。
可就算如此，依舊留下了一地的殘渣，其中還有較大的碎片沒有完全毀壞。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誰, 去把所有殘渣都收集起來，哪怕是針尖那麼大的，也不能遺落。”衛疆說著，轉頭看向商羽，又道：“這個玩意兒，很有可能是你們九天科技創辦以來最偉大的發明，它將直接改寫整個材料學的格局！”
在小型蘑菇之中都能留下殘渣，這種變態的硬度，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沒法抗住高溫，否則用來修建核防禦工事，簡直無敵。”衛疆又說。
對此，商羽笑笑，道：“能到這種程度，已經很讓我意外了。”
加速器的作用，一直以來可只是加速。
正常來說，就算把技術向前推進一百年，也很難製造出這種玻璃，甚至三、五百年都未必搞得定，但是一次靈感的爆發，竟然直接暴擊，搞出了這種東西。
能在蘑菇爆炸中留下殘渣，硬度絕對到達了變態的地步。
因為，幾十年前的“小男孩”就可以讓活人瞬間變青煙，真正的“灰灰了去”。
而幾十年後的今天，小型三相彈跟中子彈雖然當量縮小了，破壞力卻是幾何倍數提升，在這種東西面前都能留下碎片，在商羽看來都有些匪夷所思。
“這玩意兒，你真打算做成手機螢幕？”衛疆詢問。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攔截下來，不推廣上市。
但是不值得。
這種玻璃的出現，可以橫掃整個世界玻璃市場，甚至能夠改變材料領域的格局，推廣出去的利益遠遠大於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