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替自己辯解了一句,「是我惹怒他嗎?是他自己不爭氣。」
楊妙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話題她不敢跟著一起討論,也不好追著刨根問底,只能捂著嘴嬌笑了起來。
李元吉瞪了楊妙言一眼,凶神惡煞的喊,「笑什麼笑,不許笑。」
楊妙言更樂了,但卻強忍著沒笑出聲,點著頭附和道:「好好好,我不笑了。」
說完這話,也不用李元吉再吩咐,立馬對殿內的鶯鶯燕燕們道:「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阿郎的話嗎?快去收拾東西。」
一眾鶯鶯燕燕們趕忙點頭附和,退出了武德殿正殿去收拾東西。
楊妙言又跟王阮和貼身女官吩咐了幾句。
待到王阮抱著李承業,貼身女官帶著侍婢、宦官們離開了武德殿正殿以後,才湊到李元吉身邊,疑問道:「阿郎,到底發生了何事?」
李元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把此前在太極殿內發生過的一切講給了楊妙言。
楊妙言聽完以後,哭笑不得,「父親一直都是這般,二哥亦是如此。你以往不是不在意此事嗎?怎麼這一次就動怒了?」
在楊妙言看來,李淵和李世民貪圖美色,根本就不是個事。
畢竟,李淵和李世民有廣開後宮的資格,貪圖一點美色,也很尋常。
要是不貪圖美色,那才有問題呢。
「以往是以往,現在是現在。我現在就是看不過他們這種當眾調戲人家藩屬使臣的行為。」
李元吉義正言辭的高喝。
在這件事上,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他可以大聲說話。
楊妙言眼睛一眨一眨的,笑吟吟的道:「我總覺得阿郎是不想待在宮裡,所以才借題發揮的。」
李元吉心頭一跳,強忍著錯愕的看向楊妙言的衝動,在心中腹誹。
楊妙言變聰明瞭啊?!
不對,楊妙言本來就聰明。
只是以前心思沒放在這種事情上。
如今放在這種事情上了,立馬透過表象看到了本質。
「你胡說什麼呢?」
李元吉也不慌,板起臉喝斥。
楊妙言笑容燦爛的道:「那就是我猜錯了。」
李元吉不滿的哼了一聲。
楊妙言也識趣的閉上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微微躬了躬身以後,就出去盯著府上的人收拾東西了。
……
這一收拾,就是大半天。
一直到了晌午的時候,一切才收拾妥當。
李元吉騎著寶馬良駒,懷抱著大呼小叫的李絮,率先出了武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