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為四個小傢伙蓋好了被子,爬上了另一張床榻。
李元吉再怎麼說也是一位親王,還不至於床被佔了以後,天天熬夜。
李承乾四個小傢伙既然熟悉了睡他的床,那他再吩咐人做一張床搬進來就好。
躺到床榻上沒多久,李元吉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
李元吉起了個大早,在李承乾四個小傢伙的吵吵鬧鬧中,洗漱了一番。
簡單的吃過了早膳以後,就趕到了小演武場裡,打起了孫思邈傳承的養生功夫。
養生功夫的一整套動作裡,有快有慢,有急有緩,有需要用勁的,也有軟綿綿的。
一整套動作做完以後,又練習了一會兒箭法和刀法,才結束了一早的晨練。
“殿下!殿下!”
李元吉吩咐人將自己日常用的東西送到涼亭內沒多久,宇文寶就大呼小叫的出現在了涼亭邊上,身後跟著一群人,每個人懷裡都抱著一隻小熊貓。
“殿下,臣依照您的吩咐,將南菀裡的金狗全抓回來了。”
宇文寶衝到了涼亭,施禮過後,邀功似的嚷嚷。
李元吉點著頭,疑問道:“只是抓了南菀的金狗,沒禍害其他地方的吧?”
南苑是皇家的一處狩獵場,裡面圈養著不少勐獸,還有諸多性子溫順的野獸。
大小熊貓也在此列。
原本在秋天的時候,皇家應該組織一場秋獵,將裡面的野獸們梳理一遍,順便展現一下大唐一眾武臣的風采的。
只不過李淵為了照顧最喜歡秋獵,卻又因為腦疾不得不在九龍潭山靜養的兒子,取消了今歲的秋獵。
所以今歲南苑裡的野獸逃過了一劫。
“臣怕南苑的金狗不夠,還特地跑了一趟北苑。只是北苑守苑的宦官,有點狗眼看人低,不許臣進去,被臣打了一頓。”
宇文寶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著。
李元吉無語的白了宇文寶一眼。
北苑的守苑宦官,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也是李淵派去的人。
宇文寶說打就打,人家要是追究的話,完全可以給他冠一個不把李淵放在眼裡的名頭。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以李淵的肚量,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
再說了,齊王府的人混賬點,那不是應該的嗎?
“往後不許再隨意跟人家動粗了。”
李元吉沒好氣的告戒。
宇文寶不服氣的道:“臣就是看不慣他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臣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侯,他一個小小的從八品的閹人,有什麼資格給臣臉色看。”
李元吉瞪向了宇文寶。
宇文寶立馬神情一凌,閉上了嘴。
李元吉哼了一下道:“他狗眼看人低,那是他眼皮子淺,你跟他計較什麼。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父親的人,他要是告你一狀,你能討到好?”
宇文寶撓了撓頭沒說話。
李元吉也知道這狗東西除了敬畏自己,對其他人都不假以顏色,也懶得再批評他,“帶著金狗去找呂尚宮,讓她給金狗們都好好洗漱一番,然後送到莊園裡的金狗園去。”
宇文寶立馬答應了一聲,“臣明白!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