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李世民到了慶州,一切跟他沒瓜葛的人,統統會成為他刀下的亡魂。
“那我去給你煮一盞濃茶。”
楊妙言當即就要去煮茶。
李元吉再次搖頭拒絕,“你還是看好這四個小傢伙吧。煮茶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
楊妙言瞥了一眼床榻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四個小傢伙,好笑的道:“你太寵著他們了……”
在其他權貴府上,可沒有孩子敢如此霸道的霸佔一家之主的床。
李元吉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在楊妙言將四個小傢伙折騰醒,板著臉將四個小傢伙帶走以後,李元吉立馬吩咐人去傳凌敬過來。
凌敬到了以後,李元吉吩咐煮茶的侍婢給凌敬斟了一盞茶以後,沒有寒暄,開門見山的道:“現在我需要你去做兩件事。
第一就是儘快跟潛藏在楊文幹手底下的人傳信,告訴他,不日我二哥就會領兵去征討他,看他如何取捨。
第二就是去見一見馮智戴,告訴他太子舍人徐師謨近些日子應該會去拜訪他,讓他問問徐師謨願不願意為我做事。”
李淵將徐師謨發配到了馮智戴督管的春州,徐師謨只要不蠢,只要不想死,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拜訪一下馮智戴,提前拜一拜碼頭,找一找靠山。
不然,等他到了春州,一定會被當地以馮氏為首的幾家大戶,以及山裡的土人,欺負致死。
春州遠在南海邊上,距離長安城有數千裡之遙。
在這個時代,屬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
徐師謨在長安城內的一切政治資源,可沒辦法在春州起效。
他要是被當地的大戶或者土人宰了的話,也沒人會去幫他伸張正義,所以他必須去找馮智戴尋求馮氏的庇護。
凌敬端著茶盞,沉吟著道:“潛藏在楊文幹手底下的人,如何取捨,殿下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道:“如果他要脫身,你幫他脫身就是了。如果他要留下,那你就告訴他,我二哥一到慶州,讓他立馬去找我二哥投誠。
如此不僅能保命,還有可能被我二哥看中,成為我二哥的人。”
凌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李元吉看似給了兩個選擇,實際上只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留下,向李世民投誠。
因為只是簡單的脫身的話,倒是能脫離危險,但沒有任何的收益,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反倒是留下,向李世民投誠,不僅有可能會升官發財,還有可能會打入到李世民的秦王府內。
兩相比較,顯然是後者對齊王府更有利。
凌敬知道該怎麼跟潛藏在楊文幹手底下的人溝通了。
“徐師謨那邊呢?他要是答應幫殿下做事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凌敬又問。
李元吉細細的思量了好一會兒,道:“他要是答應了幫我做事,你就讓馮智戴建議他透過水路趕往春州,等他路徑棣州的時候,讓馬周以河北道官吏空缺為由,臨時徵調他到河北道為官,再伺機跟我上書,請求將他徹底留在河北道,我會批覆的。
他要是不答應,那就不用管他了。”
凌敬遲疑著道:“據臣所知,徐師謨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處置,是不是有些過於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