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吸……”
李建成喘著粗氣,深深的看了李世民一眼。
雖然李淵讓他去砍宮裡最寵愛的孺人的雙手的時候,他心裡如同百爪撓心一般煎熬,但真的砍下來了,他心裡反而沒有那麼難受了。
或許是因為刀刃懸在脖頸上的時候,會感覺到恐懼和害怕,但刀刃落下來以後,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暢快。
李世民的心情就沒他好了,因為李世民的神情很難看,似乎遭受著巨大的煎熬。
或許那一匹名叫拳毛騧的馬,在李世民心裡的地位,遠比他府上的美人更加重要。
“大哥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是覺得我們解脫了嗎?”
李世民感覺到了李建成的目光,冷冷的問了一句。
李建成眼中含煞,冷笑著道:“我只是想謝謝二弟的厚賜。若不是二弟從中作梗,我也不會被父親折騰到這個地步。”
李世民冷哼著問道:“如此說來,大哥是覺得自己豢養私兵是對的咯?”
李建成剛要反唇相譏,就聽李世民又道:“說到道謝,應該是我謝謝大哥才對。若不是大哥從中謀劃,獻春門的事情也落不到我頭上。”
李建成哼了一聲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獻春門的事情,難道不是你一手謀劃的嗎?”
李世民冷冷的道:“是不是我謀劃的,大哥應該很清楚。”
李建成冷笑著譏諷道:“不是你謀劃的,父親為何會懲罰你?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抵賴?”
李世民盯著李建成道:“我一定會查清楚此事,給父親一個交代,還自己一個清白。”
李建成笑了,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嘲諷,“你清白?你清白的都敢行刺父親了。”
李世民微微瞪起眼道:“是誰要行刺父親,誰心裡清楚。”
“要不……你們還是打一架吧?”
李元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緩緩的轉過身,幽幽的教唆。
李建成和李世民同時看向了李元吉。
李元吉絲毫不虛,不緊不慢的道:“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打口水仗,有意思沒意思?
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把父親吵醒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你們要是實在看對方不順眼,可以去殿外的丹墀下打一架。
贏家通吃,輸家跪舔,不好嗎?”
李建成聽到這話,臉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
論學識,他在兄弟姐妹中最拔尖的;但是論武力,他在兄弟姐妹中是屬於墊底的。
讓他去跟李世民打一架,純粹就是讓他去找虐。
李世民倒是笑了起來,只是皮在笑,肉不笑,“我覺得元吉這個提議不錯。大哥若是有興趣,我願意陪大哥到殿外走一遭。”
李建成橫了李元吉一眼,對李世民冷哼道:“你就不怕被元吉撿了便宜?”
說到此處,還特地看向李元吉道:“元吉現在可是父親面前的紅人,比你我都得寵。”
李元吉臉一黑。
誰稀罕被李淵寵著啊。
男人是用來寵的嗎?
多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