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哼了一聲,沒有再搭理李元吉。
李元吉沉吟著道:“你覺得平城侯的刀法如何?”
李孝恭放下了酒罈子,拿起矮几上的一塊冷鹿肉,一邊用刀子割著吃,一邊鄙夷的看著李元吉。
李元吉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此次請你過來,確實有所圖謀。”
李孝恭鄙視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有話也不好好說,非要裝腔作勢的人。”
李元吉看著李孝恭,幽幽的道:“你此次回京,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可比我能裝多了。”
李孝恭臉上的神情一疆,惡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
李元吉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時他心裡正亂著呢,不知道李元吉是敵是友,自然得裝腔作勢的試探一番。
如今卻被李元吉當成了把柄,拿來反擊他。
“你還想不想求我了?”
李孝恭瞪著眼睛問。
李元吉端起了茶盞,疑問道:“堂兄怎麼知道,我有事求你。”
李孝恭嫌棄的看了一眼在飛瀑邊上舞刀的宇文寶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讓那個二愣子在水潭邊上舞刀弄槍的,折騰了一個時辰了。
你什麼心思,還用猜?”
李元吉讚歎道:“堂兄果然聰慧。”
李孝恭惡聲惡氣的道:“你就別奉承我了,難道沒人告訴你,你奉承人的時候,看著很虛偽嗎?”
不等李元吉搭話,就聽李孝恭又罵罵咧咧的道:“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給我整那些虛的。”
李元吉就很尷尬,道:“堂兄覺得平城侯的武藝如何,能不能在你手底下做一個監門將軍?”
李孝恭自從順應李淵的心思,辭去荊州大總管、以及節制益、交、揚各州的職位以後,李淵對李孝恭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從此前的不管不問,不搭理,變成了又管又問,又搭理。
每日早晚,都會派人給李孝恭賜菜。
時不時的還將李孝恭叫到宮裡去,陪他一起欣賞歌舞,看到興起的時候,就一個勁的往李孝恭府上塞女人。
短短數日,李淵已經賜給了李孝恭十八個舞婢,三部樂手,一百七十四個僕人,兩座皇莊,一座馬場,另有伺候皇莊的佃戶、伺候馬場的馬僕數千人。
不僅如此,李淵在今早的時候,還晉李孝恭為河間郡王,加一千多戶封戶,六百侍從,六部劍班,同時還任命了李孝恭為左監門大將軍,掌左監門上下。
跟李藝、丘和等一眾兼任著十二衛四府的大將軍的人不同的是,李孝恭有實權。
手裡有李淵賜下的半枚左監門的兵符。
李元吉有心安排人進十二衛,謀取要職,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在得知了李孝恭成了十二衛四府的實權派人物以後,就把主意打到了李孝恭身上。
李元吉原本是準備讓宇文寶出任潼關守將的,但是宇文寶火燒了長安城外的良田以後,在李淵心裡的印象分大減。
李元吉即便是想辦法為宇文寶爭取到機會,李淵也不會任用宇文寶。
所以李元吉準備讓宇文寶先去左監門混一下,混點資歷,等李淵對宇文寶的印象分拉上來以後,再幫宇文寶謀潼關守將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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