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仗著身份,連滾帶爬的往李淵所在的高臺上撲,一邊撲一邊哀嚎,“父親,父親,您不是說真的的吧?您不會這麼對我的!”
李淵冷漠的瞥了長沙一眼,冷冷的下令道:“堵住她的嘴,帶下去!”
嫡子們、嫡女,都要離他而去了,他哪還有心情在乎一個庶女。
他的父愛,分給嫡子和嫡女們就已經分完了,庶女是沒資格享用的。
高臺下的左右御衛的將士聽到了李淵的命令,果斷上前將長沙拿下,堵住嘴帶了下去。
其他還想仗著身份跟李淵鬧一鬧的,一看李淵對庶長女都不留情,當即就熄了繼續鬧的心思。
一個個咬著牙,不甘的低著頭往帳篷內走去。
夜半的時候,破曉的時候,有很多自以為聰明的人偷偷溜出了帳篷,想逃走,帶等他們輕鬆的逃出了行轅,看到行轅外的場景以後,就絕望了。
因為在行轅外,有一圈又一圈的鋼鐵叢林,冷漠的看著他們。
……
時間一晃到了三月底。
行轅內的人在用盡了手段也沒有獲得李淵的恩賜以後,就逐漸的認命了。
不過,在此期間,他們沒幾個人招呼家裡的人來此。
都想著捨棄自己,保全家裡人。
但是到了他們快要出發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劉弘基、黃君漢、李高遷,帶著他們大部分的家眷到了靈州。
這一刻,他們中間的一些人絕望了。
有人當場就迎著左右皇城衛的大戟撞了上去。
也有人用自己的佩劍摸了脖子。
“為了你心中的野望,為了從沒有被任何人證實過的地方,這麼做,值得嗎?”
行轅外。
李秀寧和柴紹已經帶著人到了,在確定了劉弘基、黃君漢、李高遷等人不是來搗亂的,而是來幫忙的以後,他們就解除了警戒。
李秀寧跨坐在馬背上,問身側的李元吉。
李元吉遙望著那些歧途以自殺來換取李淵心軟的人,幽幽的道:“如果我不做,那以後就沒人做了。而我大唐,以及我大唐所有人的子子孫孫,都將會為此付慘痛的代價!”
李秀寧不解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過去,他們也會殺過來,而他們還比我們強,我們很有可能打不過他們?”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是打不過,被欺負了上百年,直到大家的腰桿子都挺起來了,還有人在心裡跪著。
李秀寧一下子迷糊了,“這怎麼可能?”
李元吉淡淡的道:“沒什麼不可能的,現在我們所付出的這些,跟以後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李秀寧更迷糊了。
後來乾脆就不問了。
皇親貴胄們死不死,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在意的只有六個半人,那半個還不是她的丈夫柴紹,而是馬三寶。
在皇親貴胄中的一部人人以死相逼無果以後,有人就開始大聲的遊說起了圍困他們的將士,以及率領著這些將士們的將校。
他們說的是聲淚俱下,一些將士也確實意動了。
因為將士們聽到要讓他們去西域以西的地方作戰,心裡也很牴觸,也不願意去。
不過,將校們卻不為所動。
因為這個時候譁變,即便是贏了,並且逃出去了,也沒有卵用,最後還是得去西域以西。
因為西域以東,已經是大唐的天下了,他們要是譁變了,大唐將再無他們容身之地。
至於說是聯合在一起宰了殺光李氏一族,取而代之,想想就可以了,根本不可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