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就是滿門抄斬。
至於說是夷三族,誅九族之類的,那不可能。
丹陽李氏再怎麼說也跟隴西李氏同宗同源,李淵也好,李元吉也罷,不可能連自己都誅。
李客師聽出了有可能會被滿門抄斬,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太簡單了,當即吞嚥了一口唾沫,語氣艱難的道:「是卑職疏忽了,還請大帥勿怪。」
李靖搖了搖頭,沒有再跟李客師說什麼,也沒有怪罪李客師的意思,繼
續拿起了甲胃,細細的擦拭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斥候傳回來了一封私信。
李靖放下了甲胃,好奇的拿過私信翻閱起來。
按理來說,大軍出征在外,除極個別原因外,是不允許傳遞私信的。
尤其是他現在還帶著秘密部隊要去偷襲頡利的金狼帳,就更不會允許私信傳遞進來了。
所以他很好奇,是誰敢在這個時候向他傳遞私信,捋他這個大帥的虎鬚。
至於說信是不是李元吉傳過來的,他想都沒想。
李元吉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還用得著跟他傳私信?
有事都是直接吩咐,或者直接下令!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你傳私信?」
李客師對這封私信也很好奇。
以他對他兄長的瞭解,這個人要是在他兄長麾下,那八成要倒黴了。
李靖在這個時候剛好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然後面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客師這下對信裡的內容更好奇了,但是他兄長不給他看,他不能偷瞄,也不能討要。
萬一是軍中某個人給他兄長的急件,他偷瞄了,那就是窺探軍機,討要了,那就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
以他兄長的脾氣,肯定會訓斥他一番,然後將他趕回丹陽老家去。
做人也好,做官也罷,最重要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
如果說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老是仗著親屬關係,看一些不該看的,那麼遲早會闖大禍。
劉文靜的姬妾就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還說出去了,然後劉氏一族就徹底的退出大唐的勳貴行列了。
劉文靜也成了武德朝第一個被處死的開國功臣,也是唯一一個被處死的元謀功臣。
李淵賜給他的恕一死的特權,愣是沒救得了他的命。
由此可見,不擺正自己的位置,下場有多慘。
「到底是誰的信,跟你說了些什麼?」
不能偷瞄,不能討要,但不代表不能問。
問一問,能說,人家肯定會說,不能說,人家肯定會說「不該你知道的別瞎打聽」。
所以李客師沒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