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該怎麼操作,李綱也好、裴矩也好、蕭瑀也好、陳叔達
也好,都不會幫他的。
因為他們都是李淵提攜起來的重臣,跟李淵的舊臣們關係都不淺,需要避嫌。
他們必須確保他這個掌權者在培養自己班底的時候,擁有著絕對的自***。
如此一來,他這個掌權者對他們才會放心,他們也能安心的繼續為他賣命。
李元吉足足花了大半個月,一直到臨近除夕的時候才挑選好了可留之人,以及不可留之人,在此期間也沒斷掉跟謝叔方的聯絡,一直在勸說著謝叔方。
不過,效果甚微。
所以等到謝叔方回京以後,李元吉第一時間將謝叔方召到了昭德殿。
昭德殿其實不是個適合跟心腹們拉家常的地方,李元吉原本是準備在御花園裡的梅園見謝叔方的。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結果梅園被可惡的李淵給罷戰了。
說是要帶著他那兩個懷有身孕的嬪妃一起賞梅。
他一個做兒子的,又不好跟老子爭地方,所以只能把地方換成了昭德殿。
昭德殿內。
地火龍燒的非常旺。
人處在其中,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股熱流從地下冒出。
李元吉坐在殿中,沒一會兒身上就冒汗了,不得不脫去外衣,穿著一身夏天才穿的蟬衣見客。
謝叔方就不一樣了,套著一身寬大的服袍,施禮過後,坐在那兒沒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但又不敢失禮,不敢將服袍脫掉。
「劉俊,差人去給他寬衣,再拿一件我夏天穿的蟬衣給他。」
李元吉見謝叔方熱得快不行了,對劉俊吩咐。
劉俊應允了一聲,立馬去辦。
謝叔方趕忙直起身道:「多謝殿下厚愛,臣這樣挺好的……」
李元吉擺擺手,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好不好難道我看不出來嘛。」
謝叔方還要說話。
李元吉又果斷的道:「你我又不是什麼陌生人,不需要拘禮。」
謝叔方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才重新坐下。
在劉俊帶著宮娥為他寬衣,並且穿上了蟬衣以後,李元吉感慨道:「叔方啊,我記得我當初被天雷所擊以後,是你一直守著殿外,守著我。
如今一晃已經過去了數年,我已經不是那個總想著惹是生非的齊王殿下了。
你也不是那個只能守在我殿前的執仗親事了。
你說,我當時要是沒被天雷所擊,沒有幡然醒悟,依然總想著惹是生非的話,今日你我又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