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羅在斬了第三次和第四次突襲大唐營地的兩個麾下的伯克以後,雙眼噴火的向身邊的親兵下令。
“傳令全軍,向東南角突圍!我們中計了!”迴
在騎兵已經形成了衝勢,並且已經扎進了大唐佈下的剪刀陣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讓前軍變成後軍,讓後軍變成前軍,退回去。
只能一路衝下去,在大唐的軍陣中開啟一道缺口,突圍而出。
李世民對此早有預料,早就在剪刀陣的後方佈下的重兵。
以拍刀將和長刀軍的人為首,輔之以弓駑兵,長槍兵,等著他們。
而李世民本人此刻則處在震驚當中,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狂跳,李建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李世民身邊,一手下意識的揮舞著手裡的長槍,一手拽著李世民的肩甲。
如果有可能的話,李世民其實也想找個肩甲拽一拽。
他也好,李建成也罷,都知道李元吉很勐,有萬夫不擋之勇,有再世霸王之能。迴
可真的親眼看到了李元吉在戰場上是如何殺敵的以後,他們還是為之心驚膽顫。
那麼大個人,那麼大個馬,一刀,就一刀。
人馬直接成了兩半。
長刀所過之處,無論是擦著了捧著了,或者僅僅是掠過,都沒一個完好無損的。
甭管是傳鐵甲的還是傳皮甲的,甭管馬背上的人看著有多麼碩壯,都擋不住李元吉手裡的刀。
不僅如此,凡是被長刀重點照顧的,幾乎都一分為二。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迴
最恐怖的是,在一連斬了十幾匹馬,十幾個人,已經被人血和馬血給淋透了的李元吉,不僅沒有氣竭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似乎剛才的那些只是熱熱身而已。
“這……這還是人嗎?”
李建成在空掄了一下手裡的刀以後,嘴皮子哆嗦著問。
李世民沒回話,但嘴皮子也哆嗦。
他比李建成上過的戰場多,比李建成見識過的勐人也多,可他見識過的勐人加起來,也沒有李元吉一半厲害,或許還不止。
李建成問了半天,也不見李世民回話,仍舊不死心的道:“我們是一個娘生的嗎?”
李世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迴
說是吧,有點自欺欺人了,人家那麼勐,勐的都不像人了,他們這種肉體凡胎,怎麼可能跟人家是一個娘生的。
說不是吧,不等他們的老孃從棺材裡爬出來罵他們是不孝子,他們的老子就先將他們吊起來打了。
天下人也得用唾沫淹死他們。
這種事情,他們老子都不懷疑,他們有什麼資格懷疑。
況且,他們老孃如今已經入土了,他們說這種話就是對老孃不敬,大不敬,也是對亡者不敬,是會被天下人唾棄的。
“會不會是我李氏有什麼不傳之秘,父親只傳給了他,沒傳給我們?”
李建成再次發問。迴
對於他這個純正的古人來說,任何沒辦法用他已知的知識所解釋的事情,他都只能歸類到鬼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