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道:「此一時彼一時,我二哥已經收買了右屯衛上下,如今正領著右屯衛的一萬兩千人追殺我們呢,你覺得僅憑我們手裡的這點兵力,能擋得住他們嗎?」
「二郎收買了右屯衛上下?這怎麼可能?」
李孝恭下意識的喊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右屯衛,那可是李淵的親兵,怎麼可能會背叛李淵?
他不敢相信。
「這個我可以作證,二郎確實收買了右屯衛上下,如今正帶著右屯衛的人追殺我們呢。」
李建成多多少少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看出了李元吉在做什麼,所以遲疑著說了一句。
李孝恭目瞪口呆的道:「還真是這樣啊?」
不等李元吉再次開口,李孝恭就慌張的道:「那我得趕緊派人將此事稟明聖人,請聖人定奪。」
右屯衛背叛了李淵,該如何處置,如何應對,已經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準確的說,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做主的,這其中就包括李建成和李元吉。
這種事情,只能請李淵定奪,也只有李淵能定奪。
「先別急著稟告,先將左監門府的人集結起來再說。」
李元吉攔下了準備去稟告的李孝恭,催促著說。
李孝恭吹鬍子瞪眼的喊道:「這種事情是我能做主的?」
雖然他是左監門府大將軍,可他並沒有在宮裡集結左監門府大軍的許可權。
不僅僅是他,但凡是充任四府大將軍的,沒有一個有集結四府大軍許可權的。
這種許可權只有一個人有,那就是李淵。
李元吉道:「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李孝恭梗著脖子道:「那不行,我必須先稟明聖人再說。」
李元吉見此,懶得再跟李孝恭廢話,他一把拽過了李孝恭,在李孝恭的驚呼聲中將李孝恭舉了起來,然後在李孝恭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象徵著左監門府大將軍的印信,以及左監門府大將軍的半面兵符。
「召左監門府大軍到此集結!」
李元吉高舉著印信和兵符大喝。
一眾跟隨著李孝恭的左監門府將士面面相覷。
李元吉臉色一沉,再次大喝道:「兵符印信在此,不從者以謀逆論處!」
一眾左監門府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躬身應允了一聲。
「喏!」
「速速去傳令!」
李元吉沉聲吩咐。
一眾左監門府將士快速散開,趕往了宮內各處傳令。
這就是兵符印信的作用,這也是李淵為何將李孝恭等一種有能力、有威望威脅到大唐的人放在宮裡擔任宮衛、宿衛的執掌者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