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愣了一下,豎起了耳朵。
李淵繼續道:“你說元吉是幷州大都督,幷州的一切不該你插手。也正是因為如此,直到元吉逃離了幷州,你才動身趕往了幷州。
你說說,元吉當時才十六歲,初出茅廬,他能做的了幷州的主?”
李世民隱隱咬起了牙關。
李元吉有點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李世民。
可以啊,你這位千古一帝還有這麼一面。
夠腹黑的啊?
今天要不是李淵被逼急了,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我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吧?
“父親,兒臣只是……”
李世民咬著牙為自己解釋。
可惜,李淵沒有聽的興趣,他擺了擺手,打斷了李世民的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發現,你這個人啊,容不下半點威脅。
無論誰威脅到了你,你都會想盡辦法將他剷除。
而自我李家奪了這江山以後,對你威脅最大的就是你大哥和你四弟。
你即便是不會殺了他們,也會想辦法將他們變的沒威脅。”
說到此處,李淵又看向了李元吉。
李元吉神情一凜,以為李淵要爆什麼他的黑料,沒想到李淵只是嘲諷的一笑道:“元吉這個逆子說得對,你們兩個逆子為了我屁股底下的那個位置,已經變得沒有任何人情味了。
已經不再是我以前的兒子了。”
“父……”
“早知道我們一家人會變成這樣,我就不奪這個江山了。也許我們一家人一起輔左別人的話,會和和睦睦的過一輩子。”
李淵一臉落寞的說著。
在這一刻,他或許真的後悔奪這個江山了,但是他話裡的期許只是個期許。
像是李世民這種為戰鬥而生的人,他即便是輔左了別人,也會想方設法的取而代之。
他不可能屈居於人下,正如他不願意屈居於李建成之下一樣。
他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容不下,又豈能容得下別人。
或許在李世民心裡,不如他的人都得做他的弟弟,不然就碰一碰,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俯首做低是不可能的。
“父親!您湖塗了!”
李世民聽到李淵說這種話,語氣沉重的低吼了一句。
李淵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是湖塗了。這江山奪都奪下來了,又豈容後悔的。即便是我想把這個江山交出去,也沒人敢在你們兄弟的注視下接過去。”
李世民還想再說點什麼,李淵卻目光一冷,看向了李建成道:“我原以為,你們兄弟中,就世民最薄情,沒想到你比世民還不堪,你居然破壞人倫。
若不是世民和元吉攔著,今天我非手刃了你不可。”
李建成還要垂死掙扎,李淵卻沒有再給李建成說話的機會,直接對劉俊吩咐道:“拖下去圈禁!其他人依照我剛才說的處置!
順便告訴外面跪著的那些人,讓他們給我滾出宮去!
此間事情,誰敢往外洩露一句,夷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