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笑著拱手道:「那就請嫂嫂告訴我大哥,讓他事後將函谷關內的那幾個人的腦袋送到我這裡來吧。」
鄭觀音臉上的笑容一僵。
李元吉就像是沒看到鄭觀音神情
一樣,自顧自的道:「我的人雖然不堪,但也是函谷關的守關大將。
一個副將,幾個校尉,敢以下克上,敢架空他,還對他行兇。
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裡,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所以我必須要他們的腦袋。」
說到此處,李元吉看向鄭觀音,理直氣壯的道:「我也就是看在嫂嫂的面子上,在發現了此事以後,沒有第一時間向他們發難。
不然,我早就帶著人趕去函谷關砍了他們的腦袋了。」
鄭觀音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難道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難道不是礙於太子威嚴嗎?」
李元吉毫不客氣的譏笑道:「我當日在太極殿前,在百官們面前,都沒有給他面子,又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給他面子。」
鄭觀音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以後,她才開口道:「你大哥終究是你大哥,你們兄弟沒必要鬧的那麼僵,不然以後你們怎麼相處呢?」
李元吉不以為然的笑道:「我大哥還沒坐上那個位置呢,我還不用在意他的態度。等他坐上那個位置以後,怎麼跟他相處,那就看他怎麼對待我了。」
鄭觀音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李元吉看著鄭觀音又道:「我就這麼個條件,如果我大哥能答應,看在嫂嫂的面子上,我可以守口如瓶。
如果我大哥不答應,我也不會四處去宣揚此事。
不過我手底下的人要是口風不緊,走漏了風聲,那他也怪不到我頭上。」
鄭觀音沉吟著點了點頭,道:「此事我會告訴你大哥的,想來你大哥也不會拒絕的。」
李元吉樂呵呵的笑道:「那就說不準了。畢竟,我大哥不久之前才放出話來,說要收拾我呢。」
鄭觀音哭笑不得的道:「你大哥那也是一時氣話。」
李元吉突然定定的盯著鄭觀音道:「我大哥自從上元節以後,待你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你為何還要不遺餘力的幫他說話呢?」
鄭觀音神情一僵,心中的苦楚卻沒辦法跟李元吉說,只能生硬的笑道:「人們不是常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我既然是你大哥的妻子,無論他待我好不好,我都得不遺餘力的幫他。」
李元吉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就怕你幫到頭以後,不僅落不下好,還要被苛待。」
鄭觀音眼中閃過一道苦楚,語氣飄忽的道:「怎麼會呢?」
不用等到幫到頭以後了,現在就已經開始不落好,被苛待了,即便是懷上了骨肉,依然看不到笑臉。
「這種事情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只希望嫂嫂能在遭遇苛待的時候,好好的待自己。」
李元吉由衷的感慨。
這話不是他自己想說的,而是他替前身說的。
畢竟,鄭觀音也算是照顧過前身幾年,算是對前身有養育之恩。
鄭觀音如今過的不好,前身理應關懷關懷。
在李元吉看來,這個世上除了養育之恩和教導之恩不得不報外,餘者皆可視情況而定。
至於生恩,固然重要,也得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