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笑道:「為什麼是謝叔方呢?」
凌敬笑著給自己斟了一盞酒,美美的品了一口,然後樂呵呵的道:「因為謝國公是國公,爵位不如他的人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又因為謝國公是殿下府邸內走出去的第一位國公,所以他出面,就等於是殿下出面。
那些刁難宇文侯的人,即便是不給他面子,也得給殿下幾分薄面。
又因為謝國公是淮安郡王府的女婿,所以他出面也等同於是淮安郡王出面。
所以刁難宇文侯的人即便是不給殿下薄面,也要給淮安郡王幾分薄面。」
李元吉哈哈一笑道:「如此說來,我的面子還不如我神通王叔的面子值錢啊。」
凌敬搖頭笑道:「不
是說殿下的面子不如淮安郡王的面子,而是在有些人面前,殿下的面子遠不如淮安郡王的面子好使。」
李元吉點頭道:「看來你已經認可了宇文寶被絆到了這個說法,並且也猜測到了是誰絆到了宇文寶。」
凌敬笑道:「左右不過是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罷了,也只有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的人,見了您身邊的人才會不假以顏色,並且還給其使絆子。」
李元吉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跟他猜測的差不多。
他甚至猜到了是誰的人在給宇文寶使絆子。
「應該是我大哥的人,也就是函谷關的那位守將,他早年曾經隨我大哥一起鎮守過永豐倉,他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投入的我大哥門下。
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的,應該是奉我大哥之命在隱藏。
如今也不知道是藏不住了,還是不願意藏了?」
李元吉感慨。
凌敬捏起了鬍鬚笑道:「也有可能是太子殿下想報復您,但又找不到機會,只先拿宇文寶撒氣了。」
李元吉愣了一下,失笑道:「我大哥不至於這麼下作吧?」
奈何不了大的,去欺負小的,這可不是一個一國儲君能幹的事情。
太下作,也太損形象。
凌敬笑眯眯的道:「這可說不準,畢竟現在太子殿下寵信的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李元吉略微思量了一下,搖搖頭道:「我還是不相信我大哥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李建成雖然在失去了王圭以後,出了不少昏招,也幹了幾件湖塗事,但身邊尚有裴矩、魏徵等一眾還算有才,且德行還算不錯的人輔左。
像這種有損儲君顏面,有些下作的事情,即便是李建成想幹,裴矩和魏徵也會阻止。
所以李元吉更傾向於李建成這麼做是有某種目的。
比如,掌控一道入長安城的門戶,悄無聲息的讓李藝麾下的悍卒進入長安城,為再殺李世民做準備。
雖說李世民的謀劃沒有漏出半點風聲,但李建成跟李世民做對手那麼久了,想來應該能透過宮裡的一些反常嗅到一絲不對味。
即便是他自己嗅不到,他麾下那些謀臣應該也有人能嗅的到。
所以他在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道危險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做一些應對,又或者乾脆直接準備人手掀桌子,也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