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元吉兄弟三人中,無論是誰上去了,她還是公主,她丈夫還是外戚。
唯有李元吉兄弟三人以外的人要上位的時候,她才有可能趟渾水。
“你為何要幫人求一個宋州司馬的官呢?”
襄陽在瞭解清楚了李元吉的難處以後,又問起了宋州司馬的問題。
雖然宋州司馬的官職不高,但她必須問清楚李元吉為何要幫人謀這個官職。
李元吉要是想借著這個官職做點什麼的話,那她和她丈夫都得遭牽連。
她絕對不可能因為李元吉放下了架子,跟她說了幾句好話,就讓她和她丈夫身陷到麻煩當中。
“我欠人家一個人情,人家找上門了,所以我得還人家這個人情。”
李元吉坦然的說。
襄陽一愣,愕然的道:“僅此而已?”
一個親王親自出馬,僅僅是幫人謀個司馬,僅僅是為了還別人一個人情,沒有其他的謀劃?
她有點不敢信。
李元吉一臉坦然的笑道:“僅此而已。”
襄陽神情古怪的盯著李元吉,暗暗的思量了起來。
她在分析李元吉有沒有說謊,有沒有騙她。
襄陽思量了許久以後,神情更加古怪的道:“你是不是收人家錢了?”
李元吉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元吉這算是預設了襄陽的這個說法。
襄陽哭笑不得的道:“你此前在洛陽城內倒賣官職,被滿朝文武詬病,如今回到長安城了,還不知道收斂?”
李元吉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也知道,我手底下多了一萬多張嘴,等著吃飯呢,我得多賺一些錢。”
襄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倒賣官職,倒賣的如此理直氣壯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得慶幸你是父親的嫡子,要不然你早就完了。”
襄陽白了李元吉一眼,沒好氣的說。
李元吉笑著道:“那二姐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襄陽又白了李元吉一眼,道:“此事雖小,但我得回去跟你姐夫商量一下。他若是答應,那我便答應。
他若是不答應,那我也愛莫能助。”
李元吉當即道:“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需要姐夫特別照顧他,也不需要姐夫以後繼續提攜他。”
李元吉之所以補充了這番話,也是增強自己所說的話的可信度。
畢竟,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一錘子買賣,不包售後。
他唯有這麼說,襄陽和竇誕才會相信他是真的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也唯有如此,竇誕才會答應幫他辦此事。
襄陽記下了李元吉這話,“我回府以後,會將你的話告訴你姐夫的。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李元吉做出了一副願聞其詳的姿態。
襄陽問道:“你為何不自己出面提攜此人呢?你要是自己出面,應該能幫他謀取更高更好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