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述說到最後,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也有心跟李藝做一個割捨,但是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都狠不下心。
但他也清楚,不跟李藝做一個割捨的話,他永遠也得不到李元吉的信任。
馬周苦笑著道:“無為兄,你也是聰明人,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變得這麼湖塗?你已經加入到了殿下麾下,已經不可迴轉了。
你不盡快的向殿下證明你的忠心,殿下怎麼敢重用你?
燕王待你或許不錯,可你在燕王的心裡,也不是不可替代的,更不是難以割捨的啊。
不然燕王為何會痛痛快快的將你們兄弟贈給殿下?”
薛萬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了,心裡還莫名的有點酸楚。
馬周說的不錯,李藝待他確實不錯,但他在李藝心裡確實不是不可替代,以及難以割捨的。
李藝將他們兄弟贈給李元吉的時候,確實沒有任何猶豫。
他待李藝如兄如父,李藝待他更像是僕婢。
說送人就送人。
馬周又道:“燕王明明已經替你做了割捨,你又何必左右為難呢?”
薛萬述又是一愣,心頭長嘆。
也是啊,李藝已經替他做了割捨。
李藝將他痛痛快快的交給了李元吉,還叮囑他,讓他好好的效忠李元吉。
“無為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馬周語重心長的提醒。
薛萬述張了張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但他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向馬周道:“賓王,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馬周哭笑不得的道:“我跟你們兄弟相識一場,也算是有點交情。你們從幽州趕往葦澤關的路上,又對我百般照顧,我自然不希望看到你們誤入歧途。
我希望你們儘快的得到殿下的信任和重用,能像蘇統軍和謝統軍一樣,飛黃騰達。”
薛萬述深深的看了馬週一眼,感慨著道:“往後你我就引為至交如何?”
馬周能在關鍵的時候提醒他,又盼著他們兄弟好,那就是真的在為他們兄弟著想。
他希望能跟馬周更親近一些。
馬周愣了一下,失笑道:“你可以,但是你的三位弟弟可不行。”
薛萬述錯愕的看向馬周,不等馬周開口解釋,他已經明白了馬周話裡的意思。
馬周是不希望跟軍中的將校有什麼往來。
“你還真是……”
薛萬述感嘆。
馬周還真是相當的謹慎小心。
馬周苦笑著沒說話,他也不想謹慎小心,可是他吃的虧太多了,他不想謹慎小心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