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李淵最信任的尚書右僕射、魏國公裴寂。
也只有他可以夜宿皇宮,陪著李淵一起吃喝玩樂。
李吉走到了李淵近前,躬身一禮,“父親……”
李淵瞪了李吉一眼,冷哼了一聲。
李吉直起身,他在來兩儀殿的路上,就仔細回憶了一番李元吉平日裡在李淵面前的做派。
此情此景,該做什麼,他心裡有數。
李吉邁步走向尹阿鼠,在尹阿鼠驚恐的目光中抬腿就是一腳。
尹阿鼠慘叫一聲,滾了出去,足足滾了兩圈才停下。
李吉躍過長几,追著尹阿鼠準備繼續下毒手,邊追還邊罵,“狗東西,敢告我的刁狀,活膩味了?!”
“大膽!放肆!”
李淵氣的從寶座上站起身,指著李吉怒斥。
李吉充耳不聞,撲到尹阿鼠面前,拽住尹阿鼠的衣領,就是兩拳。
李吉用的是李元吉的身軀,也繼承了李元吉一身力氣和武藝,中間還出了一丁點變化。
兩拳下去,尹阿鼠的小身板根本招架不住,當即就被打掉了兩顆門牙,嘴裡含著血向李淵大聲呼叫。
李淵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不讓殿門口的千牛備身拉開李吉,也不讓李世民阻止李吉行兇,只是一個勁的大喊‘放肆’、‘大膽’之類的話。
李吉原本只想打尹阿鼠兩下意思意思,可李淵不讓人拉開他,他只能繼續下毒手。
李吉又痛毆了尹阿鼠幾拳,直到尹阿鼠被打的呼喊聲變小了以後,李淵才瞪向李世民怒喊,“快阻止他!”
李世民面無表情的道:“打不過……”
“你!”
李淵被氣的說不出話。
“宿衛?!”
李淵衝著殿外怒吼。
殿外的千牛備身們衝進殿內,拉開了李吉。
李吉象徵意義上的在他們身上招呼了幾下、掙扎了幾下。
在被千牛備身拉開以後,衝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尹阿鼠威脅,“你給我等著,遲早弄死你。”
李淵匆匆離開寶座,走到李吉面前怒斥,“你個逆子,你想做什麼?當著我的面行兇,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李吉毫不示弱,瞪著眼就道:“父親要為了一個小小監門懲處我?”
李淵瞪眼喝道:“他是國丈,國侯,不是什麼小小監門!你殿前失儀,痛毆一位國丈,該當何罪?!”
李淵此話一出,李世民的雙眼瞬間亮了。
李吉心裡也樂開花了。
“咳咳咳!”
躺在地上裝醉的裴寂,突然爬起身,大聲咳嗽。
李淵立馬明白,他說錯話了。
尹阿鼠的女兒雖然是貴妃,外孫雖然是親王,可尹阿鼠可當不起國丈兩個字。
除非李淵立尹德妃為後,不然國丈永遠只有一位,那就是已故竇皇后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