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太太覺得，以付嘉淑的姿色才情以及身份，是絕對不會嫁個平平無奇的人家的。
所以，早早和她打好關係，對自家兒子來說，也算是一個助力。
“謝謝大舅母！”
白苦瓜靠著劉大太太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大舅母，對不住，我一時間沒忍住，我耽擱您的時間了。我，”
“噯，這女兒家的終身大事是一輩子的事情。你娘現在，唉！我為你看著是應該的。你平時少出門，這日後我們還是要一起去西北的。
這事兒，實在是！唉！”
“嚶，我知道了。我會的，謝謝大舅母！”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大舅母，你也好好休息！”
“好～”
劉大太太離開之後，白苦瓜一臉難過地讓下人退下。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之後，洗乾淨手之後，就跑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
只有在被子的保護之下，白苦瓜才敢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人性啊！
第二天，白苦瓜要表現得蔫噠噠的，三餐都少吃了很多。它心裡好苦，但是又不敢說。
因為這件事情，白苦瓜也找到理由，不去看劉妤楠了。它自己都心情不好，怕影響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劉妤楠，這個理由簡直是滿分！
一個月之後，劉家正式啟程去西北。除了劉澤明留下來保護劉家的家眷，其他的劉家子弟都先行動身，快馬加鞭到西北赴任。
好在，劉家在西北本身就有根基，倒是不用擔心驟然加入西北勢力，要被排斥的過渡期。
白苦瓜和劉妤楠在馬車內相對而坐。
“娘要是想要回去，是否想過，要是哥哥和弟弟都不接納你，你會有什麼樣子的結局。”
劉妤楠垂下頭，不吭聲。
“你已經跟爹和離。回去之後，難道你要做妾？”
劉妤楠眼神如刀，看著白苦瓜。
“娘沒有必要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孩子。當年的事情，我到底有沒有被換，只有經手的人清楚了。
但是我猜測，我是沒有被換的。畢竟，我只是一個女兒。付家，也不介意多養一個聯姻工具。
倒是你嘛？”
劉妤楠撇開臉，不去看這個跟之前有很大差別的女兒。
“如果娘過去西北，那麼你還是尊貴的劉家大小姐。但是你回去了，如果付家不承認你的身份，那麼，娘要如何依存？
沒有人庇護的一個婦人，會落到什麼樣子的地步呢？
娘，我們家每年買奴僕的時候，您是知道情況的吧？”
每年，牙行總是會帶上一些人到府內。各府夫人會按照自己的需求，選擇買怎麼樣子的人。
大部分的奴僕都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少部分是犯了錯或者忌諱的奴僕再次發賣。
還有一部分，則是黑戶。他們不知道從何處來，被低價賣給了牙行處理。這種人，要是遇到好的主家倒是可以洗白自己的身份。
但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主家買下了，她們死後，可能都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