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正在房間裡掐指算天機的賒刀人,突然神情一變。
在聽見金蜈婆婆過來後,他的神情更是凝重起來。在他剛剛算金蜈婆婆來意的時候,突然算出,金蜈婆婆會被扣除幾輩子的陰德。
這讓他不得不好奇,是什麼事情,會讓金蜈婆婆造成這種後果。
開啟房門,賒刀人不動聲色的邀請金蜈婆婆進房間一敘。
“道友請進,如果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貧道自會相助。”
進入房間,兩人坐在桌邊,金蜈婆婆開始說明來意。
“這次到扶桑之後,我希望道友幫我算出那裡的水脈!”
一聽,賒刀人心裡很是疑惑,籠罩在衣袖裡的手,開始掐動起來。
所謂水脈,就是一個地方的生命之河,是養育這一片大地上所有生物的生命之水。
這就如神州大地的長江黃河一般,神州有著這兩條最大的水脈,不知道養育了多少生命。
如果水脈有損,那造成的後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好一會兒後,賒刀人根據水脈,陰德有損這幾個條件,算出來了金蜈婆婆,為什麼會損失那麼多的陰德。
在命運之霧的朦朦朧朧中,賒刀人只看見了東瀛的凡人,成片成片的死去。
而他們因為什麼死去的,他沒看清,一個原因是金蜈婆婆修為比他高,他算不出來。
另一個原因還是他修為不高,也不願意強算出前因後果。而且,金蜈婆婆本就在這裡,直接問不就好了?
為什麼要強行去看命運之河,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他們這些神算者,或多或少的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明明換個方向問問當事人就能知道得事情,非要自己拼著反噬都要算出來。
可賒刀人明顯不這樣,別的神算者怎麼做,他管不著,可他卻是不願意這麼做。
這種非要自己算出原因,是顯得自己能嗎?
“道友,能否告訴我,你要在東瀛水脈裡做什麼。而且,道友要考慮好,我已經算出,道友這次做的事情,你的陰德虧損,至少也是十世之後,才能從畜牲道中脫離。”
金蜈婆婆:“這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道友請看。”
聞言,賒刀人往金蜈婆婆手上看去,可不論他怎麼觀察,她手上的,也只是一些如螞蟻一樣微小的蟲卵。
“贖在下孤陋寡聞,道友還是直接告訴我吧!這~到底是何物?”
金蜈婆婆:“並不是道友見識少,而是這個東西,其實也是第一次現世,在我們苗疆發現這個蟲卵,也瞭解到功效之後,就把這蟲卵列為禁忌。”
“因為此物,實在是有傷天和!”看著手上這密密麻麻的微小蟲卵,金蜈婆婆緩緩給賒刀人道出此物來歷與功效。
“此物名為‘鐵線蟲卵’,只要投入水脈之中,被生物吞下。蟲卵就會吸收生物身體水分以成長。”
“而蟲卵生長的過程之中,會讓生物持續性口渴,最後,等到蟲卵要破體而出之時,強烈的口渴,會讓生物瘋狂的尋找水源。”
“等生物泡在水中,一直到淹死之時,就是鐵線蟲出來之時。而進入水源中的鐵線蟲,會持續性的產卵,直至生命終結。”
“這個過程,不過是三分鐘時間,在這三分鐘時間裡,每一條鐵線蟲,可產卵百萬。”
“什麼?如此逆天之物,應該有什麼缺點吧?”聽見鐵線蟲的功效,賒刀人直接被震驚了。
隨後,他馬上就聯想到了,這鐵線蟲就如瘟疫一般,一傳十,十傳百的逆天之處。
瘟疫還能想辦法控制,可喝水,是人能控制的嗎?
而鐵線蟲這種功效,對於凡人來說,足以稱之為滅頂之災。
不~不對!應該說是滅族也不為過。
不過,稍微思考過後,賒刀人馬上就想到了,這種逆天之物。肯定會有什麼缺陷。
聞言,金蜈婆婆點點頭:“在一開始發現此物後,我們就對這鐵線蟲進行了各種測試。”
金蜈婆婆:“經過千百次的測試後,我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