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淵反問:“誰跟你是一家人了?你養過我們一天嗎?你從沒管過我們,搶東西的時候倒是想起來是一家人了?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啊?你還真不要臉!”
“東方家我做主!我說了算!”
顧月歌冷哼:“這個名額得由我親自向院長提出使用或者贈送,只要我不願意,就沒人強迫得了我!”
賓客們看了這一場鬧劇,多多少少有些同情顧月歌。
無論顧月淵犯錯與否,顧月歌的東西就是顧月歌的東西,東方詹這根本就是明搶。
東方詹的偏心太明顯了。
吳漾有點看不下去:“東方家主,你這麼處理,似乎不太好。”
東方詹冷冷掃了吳漾一眼,在他樸素的衣著上打量了一下,輕蔑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東方家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這話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羞辱了。
吳漾家境不好,他能修煉到元嬰期,進入內院,走得極為艱難。
東方詹眼底滿是輕視:“請你來參加蘭兒的生辰宴已經是格外抬舉你了。”
吳漾面色發白:“我是人,是辛辛苦苦靠自己修煉進入元嬰期的人,我不比任何人低賤!”
東方詹懶得管他,直接道:“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吳漾很快被趕了出去。
吳漾為人老實肯幹,一直很得學生們崇敬。
他被趕出去之後,不少學生暗暗生氣。
“吳漾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竟然被趕出去了。”
“那咱們若是也說話,豈不是一樣要被趕出去?”
“我看這東方家的家主真是老糊塗了,居然說這種話。”
“就是啊,不是有句話,莫欺少年窮嗎?他仗著資歷老,就這麼羞辱我們這些辛苦修煉的人。”
“東方家主的做派我是看不下去了,這東方家,我也不待了,走吧走吧。”
“就是,吳漾都被趕走了,我們不走還留下幹嘛?等著過會兒被趕走嗎?”
跟吳漾交好的學生都陸陸續續走了。
有十幾個內院的,還有十幾個外院的。
這一走,院子頓時空了一半兒。
剩下的人也覺得索然無味,再看下去說不定引火燒身,索性也走了。
一場熱熱鬧鬧的生辰宴竟然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