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保也得保!”東方詹冷哼一聲,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驕傲,“不然我讓她認祖歸宗幹嘛?”
東方蘭兒點點頭,淺笑了下:“爺爺說的是,這事若換了我,哪怕拼了命,也要把東方家保護得好好的,把爺爺保護得好好的。”
東方詹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蘭兒很懂事,顧月歌若是有你十分之一懂事......罷了,那個孽障,怎可與你相提並論?”
東方蘭兒微微翹起唇角。
她心情很好,至少爺爺永遠站在她身邊,不是嗎?
夜星寒本就對方糖兒的事情存著怒火,又聽見東方詹貶低顧月歌的話,他渾身頓時騰起一股滔天的戾氣。
夜星寒快步走到東方詹面前,聲音冷肅:“方糖兒能進宮,能做完這許多籌劃,東方家想必幫了不少忙吧?”
察覺到他的敵意,東方詹頓時起身,拱手道:“這件事老臣完全不知情,還請殿下明察。”
夜星寒冷嗤一聲:“不知情?那方糖兒是如何進宮來的?又是如何收買了奴婢弄髒我的衣裳,如何在琉璃玉鞭上動了手腳,在偏殿備了媚藥,在偏殿外布了結界,這一樁樁一件件,是她一個沒有根基沒有家世的人可以獨自完成的嗎?”
熟知宮內建築,收買宮中奴婢,這可不是方糖兒一個從沒進過宮的人做得了的事情。
東方詹或許不知情,但是東方蘭兒必定參與其中!
東方詹眉頭一皺,硬著頭皮道:“老臣確實不知情。”
“不知情三個字可以說明什麼?說明你愚蠢!她都算計到這地步了,你絲毫沒發現,你自己說,你該不該罰?”
東方詹壓著怒意,垂首道:“臣一時失察,差點害了殿下,還請殿下責罰。”
夜星寒道:“失察之罪是要罰的,不止如此,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得罰!我已經派人去搜集證據,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今天的生辰宴,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個時辰後,蒼耳和江易進來了。
江易道:“屬下去查了衣鋪,方糖兒訂做跟顧姑娘一模一樣的衣裙,正是為了假扮顧姑娘。這是衣鋪提供的收據。屬下還問遍了神都的各大藥鋪,找到了方糖兒購買傾心草和鹿蘭花的回春藥鋪,藥鋪夥計證實,去買藥的是東方蘭兒身邊的貼身丫鬟阿綠,這是夥計和阿綠的證詞。”
蒼耳道:“屬下去查了撞到殿下的那位奴婢以及管轄偏殿的相關人員,她們均是被東方蘭兒身邊的貼身丫鬟阿綠收買,這是她們的證詞。”
江易查宮外,蒼耳查宮內。
兩人把事情查了個乾乾淨淨,把證據交給夜星寒。
夜星寒看向神皇殿下,道:“今日之事,可否由我全權處置?”
神皇夜長明思索了片刻,犯錯的是方糖兒,人已經死了。幫兇是東方蘭兒,大約會被重罰,性命無礙。東方詹只有失察之罪,會從輕處罰。
“可。”他答應了。
有了神皇這話,這件事的走向便完全掌控在夜星寒手中。
夜星寒果斷又狠辣:“東方蘭兒跟方糖兒沆瀣一氣,殺。”
東方蘭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辯解道:“我是冤枉的啊!”
江易道:“阿綠就在外面,需要請她進來當眾對峙嗎?需要當眾檢視阿綠的記憶嗎?”
東方蘭兒頓時臉色慘白。
阿綠是個普通人,她的記憶很容易檢視。
到時候根本瞞不住!
自己只怕是逃不過今天這一劫了。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