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神樹......
顧月歌記得,夜長街說,太初神樹可以讓夜星寒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矛盾又糾結,遲遲沒使用太初神樹。
他的心底深處,還是對自己被拋棄的小時候耿耿於懷吧。
太初神樹枝繁葉茂,每一株分支都猶如一支血脈,上面閃爍著很多個名字。
神皇和夜星寒一前一後,對著太初神樹跪拜三次,隨後起身。
等跪拜太初神樹的禮儀結束,接下來就是壽宴了。
壽宴安排在附近的樂清殿內,大家要走過去。
忽然,東方詹出聲,道:“神皇殿下!既然太子已經找到,那麼,是否應當趁著今日,讓他當著所有臣子的面,驗證血脈?”
他這一嗓子來得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夜長街和夜丞的臉上同時出現了一抹笑。
原本還在考慮,這話由誰來說才不那麼突兀,不那麼僭越。
正好幾天前,東方詹倒向他們。
這種話,由東方詹這個功臣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神皇夜長明眯了眯眼,並不想節外生枝,婉拒道:“似乎沒這個規矩。”
“咱們東籬國千秋萬代,血脈純正才最要緊,萬一夜星寒連夜家血脈都不是,那豈不是把大好河山拱手他人了?”東方詹有備而來。
“他手中有神劍。”
“神劍又如何?凡是法寶,皆有收服的可能,焉知他不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東方詹句句帶刺,針對夜星寒的意思極其明顯。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跟康王府交情頗深的臣子也跪地懇求:“求神皇驗證太子血脈!”
越來越多的人跪地,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求神皇驗證太子血脈!”
神皇夜長明神情凝重,他看了眼身側的夜星寒,夜星寒神色卻平靜得很,彷彿大家呼喊的人不是他一般。
“夜星寒,你可願意?”
“我說不願,便可以不去嗎?”
夜長明:“......”
其他人都跪在地上,就算他不想,也得去了。
夜星寒整理了一下衣裳,緩緩走向太初神樹,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是被人逼迫的,才不是因為他想知道什麼狗屁父母。
他割破手指,把血抹在太初神樹上。
血液頓時浸入了太初神樹內,化作一顆紅色的圓球,順著神樹的枝幹開始往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