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停在那裡，久久沒移開。
夜星寒緩緩睜開眼，見到她的動作，淺笑著低眸，嗓音魅惑喑啞：“隔著裡衣有什麼好摸的？想不想脫掉摸一摸？”
顧月歌立刻心虛地抽回手：“......”
偷摸腹肌被抓包，實在是很毀她這個師父的形象。
顧月歌嘴硬道：“我才不是在摸你，我那是在檢查你體內的靈氣流動，作為師父，這點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夜星寒也不戳穿她，墨眸微彎，笑得格外寵溺：“是嗎？檢查得怎麼樣？”
“好得不得了！靈氣流動嗖嗖嗖的，那叫一個身強體壯！”她誇得很真誠。
夜星寒點點頭，認真強調：“我確實，身強體壯。”
顧月歌：“......”
為什麼覺得他話裡有話？
顧月歌出了溫泉，施了個法訣弄乾自己的衣裳，道：“昨天拜託了江易幫忙查事情，現在他差不多也該到了，咱們出去吧。”
夜星寒起身穿衣裳：“我聽他提了，查的是聶雲竹的事情，月月怎麼忽然要查她？”
“我大哥被東方家關起來了，罪名是非禮聶雲竹，我想查一查。”
“原來如此。”
兩人剛出了芥子空間，江易便到了。
他把查到的情報遞給顧月歌。
“聶家家境不好，聶雲竹資質不錯，這才勉強上了神都學院，她常常跟在東方蘭兒和楚芊芊身後，偶爾得到她們倆的一點接濟。”
“一個多月前，聶雲竹的母親生了重病，請了大夫，大夫開出的藥方裡有幾味很昂貴的靈植，聶家根本買不起，一直拖著。直到一個月前，聶家忽然多了一筆鉅款，也就是一萬上品靈石，用來給聶雲竹的母親抓藥治病。”
“這筆錢是透過一箇中間人給出去的，我們找到中間人嚴刑拷打了一番，查出給錢的人是東方蘭兒。”
這樣一來，整件事情的脈絡便清晰了不少。
東方蘭兒給錢，和聶雲竹合作，冤枉了東方月朔。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怎樣讓東方詹知道這些情況。
若是顧月歌親自把這些情報送去東方家，東方詹只怕會惱怒至極，不但不會相信這上面的內容，還會對大哥不利。
顧月歌跟夜星寒商量著：“要不我把查到的這些情況送過去給二哥或者三哥，他們倆應該能把這東西遞到東方詹面前。”
夜星寒搖頭：“不可。”
“為什麼？”
江易解釋了一下：“顧姑娘，東方家家主東方詹一直委託我們見聞樓尋找東方白雪的下落，但是至今都沒有訊息，所以他覺得見聞樓無能，對我們的信任很薄弱，若是他知道這份情報出自見聞樓，他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我建議您另想辦法。“
原來是這樣。
“這世上的事情總是有難有易，難道因為一件事情辦不到，便認定見聞樓無能嗎？”顧月歌覺得不太公平。
這也是她對東方詹這個祖父沒有好感的原因。
固執己見，心胸狹隘。
既然找東方家不行，顧月歌只能把想法打在聶雲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