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歌看向玉寒山:“大師兄,事已至此,情況也算是明瞭了,接下來該怎麼罰,師兄你來定吧。”
玉寒山點頭,下了決斷:“周荔雪指使人蓄意陷害峰主,又煽動弟子當眾鬧事,在事情敗露之後執迷不悟,死不悔改,除去她親傳弟子的身份,罰她去刑堂,走思過道,若是能走過思過道,便放她走,若是不能,便讓她死在裡面,也不必收屍了!”
思過道內有七七四十九種刑罰,就算能走過去,人八成也廢了。
玉寒山能對周荔雪下這樣重的懲罰,也是下了狠心的。
周荔雪失神地摔倒在地。
一步走錯,她便失去了一切。
不甘心,好不甘心。
她抬眼瞪著顧月歌,眸光陰毒至極:“顧月歌,你修為一般,還不如我呢,佔著峰主的位置,你也好意思?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哄得師祖和掌門團團轉,但我知道,你德不配位,萬劍宗的弟子都不會服你!”
這話很難聽,卻是事實。
因為臺下的不少弟子都露出贊同的目光,他們就是看不上顧月歌這個小小年紀的女子居然能成為一峰之主,壓在他們頭上,坐擁最好的宅子,最好的資源,還能被所有的峰主捧在手心。
顧月歌淺笑,問周荔雪:“你今早吃了髒東西嗎?”
周荔雪愕然:“什麼?”
“那你嘴為什麼這麼臭啊?”
周荔雪:“......”
“不服我,就來找我單挑切磋啊,使這些下作的陰謀詭計,怎麼,覺得自己很光明、偉大、正義?”
“你以為我不敢找你切磋嗎?”
顧月歌攤手,神情挑釁又欠揍:“我管你敢不敢,不過你已經沒機會了,好好享受思過道的滋味吧!”
周荔雪氣得幾乎要吐血。
很快有人堵了她的嘴,把她拉去了思過道。
顧月歌笑吟吟地看著玉寒山:“大師兄,那這兩兄弟怎麼處置呀?”
“至於成錦和成鯉,”玉寒山思索了片刻,“他們的目的也並不單純,念在是從犯的份兒上,就先關押在水牢裡吧。”
水牢裡陰暗潮溼,不過比起周荔雪要去走思過道,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事情總算是平息下來。
玉寒山正要把弟子們趕走,顧月歌忽然問他:“大師兄,我既然是峰主,可以跟大家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
“多謝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