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咳了咳,明知故問:“你,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夜星寒挑眉:“你剛剛不都看到了?”
夜星寒是一個分外警覺的人,時時刻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阿桑靠近北月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只是沒點破罷了。
阿桑磕磕絆絆:“我們歸一樓可不是好惹的。”
“呵。難不成,你還要找我算賬?”
夜星寒輕輕瞥了他一眼,若不是顧月歌成了樓主,歸一樓這個破地方早被他端了,哪裡還留存得到今日。
雖然夜星寒的眼神很冰很冷,但是阿桑還是大著膽子繼續說下去:“你既然成了我們樓主的小嬌夫,就乖乖地,不許在外面亂搞,要守身如玉,知道嗎?不然的話,我們歸一樓上上下下必定追殺你到底,不死不罷休!”
夜星寒:“......”
小嬌夫?
這個詞語聽上去很奇怪。
但是他倒是不生氣,反而有一點小小的開心。
“記住了嗎?”阿桑認真地盯著夜星寒,“若是記不住,我們現在就把你捆了,捆在樓主的床上,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夜星寒:“......”
忽然有一點期待是怎麼回事?
在阿桑的嚴厲警告之下,夜星寒抱著顧月歌回房間,阿桑還特意重重地鎖上房門:“天不亮不許出來,不然你就是不行!”
兩人就這麼同床共枕地睡了一夜。
隔天,顧月歌很晚才醒。
夜星寒準備了皮蛋瘦肉粥,一直用小火溫著,見她醒了,招呼她:“師父,來喝粥。”
顧月歌狐疑地看著他。
因為今天的徒兒有點奇怪,他臉頰上有個牙印,額頭上也有個牙印。
“徒兒,你的額頭怎麼了?臉頰怎麼了?被人咬了?”
“你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
顧月歌仔細回憶:“看了個流星雨,喝了一壺酒,然後就......沒了。”
夜星寒:“......”
看來她是把昨夜的事情忘了個乾乾淨淨。
算是見到活的女流氓了。
翻臉不認人的那一種。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有人闖進了歸一樓嗎?”
夜星寒抿著唇,什麼都沒說。
顧月歌也就不多問了。
喝完粥,兩人一起回了神都學院的校舍。
隔著院子,顧月歌聽見了一陣哭聲,隔壁住的,是藍滄和顧月淵,哭聲卻是女聲,顧月歌有點好奇,便去了隔壁,打算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顧婷正在抹眼淚,啜泣著開口:“他說我太差了,根本配不上他,他還說,若不是東方家動用了關係,憑我這樣的修為根本無法進入神都學院。”
顧婷一張小臉哭得通紅,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身形彷彿都有些搖搖欲墜。
顧月淵安慰她:“管他說的什麼屁話!這種狗男人沒什麼好稀罕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哪哪兒都好,以後也一定能遇到更好的人。”
顧婷輕輕搖頭,語氣很輕,帶著頹廢:“他說,我只是區區庶女,修為又差,當他的妾室都不夠格,他說得也對,我確實太差勁了,一直給你和月歌姐拖後腿,可我只有他了,月淵哥,你說我若是割自己幾刀,他是不是就會心軟了?回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