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快,西君來了。
夜星寒連忙躲進了貝殼床深處,他身形偏瘦,藏在厚被子下也看不出來。
西君換上了一套大紅色婚服,婚服有些褪色,但是很新,似乎放了很久才剛拿出來穿。
顧月歌瞪著西君:“你打算怎麼樣?”
西君沒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話:“謠謠,你知道這個貝殼床嗎?這是我親手打造的,打造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你,想著,就算你們家的人都不同意,我們家的人也都不同意也沒關係。”
“只要把他們全殺掉就好了,對不對?”
西君露出一個很溫和的笑來,笑裡帶著一點冷漠。
他彷彿把殺人這件事看得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謠謠,後來我真的做到了,我殺掉了好多人,手上有好多血,但是你卻不要我了,為什麼不要我呢?我那麼愛你啊。”
“天湖外面來了好多人吶,我們可能得先洞房再成親了。”
顧月歌往裡縮了縮,她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西君把她塞進貝殼床裡面,然後關上。
外面傳來西君涼潤的嗓音:“這是我們蚌精的洞房儀式,要敲敲門,我才能進去。”
顧月歌咬唇,下一刻,一隻手握住了她。
是夜星寒,他把顧月歌拉到自己身邊,漆黑的瞳仁裡完完整整地印著她的模樣。
他的世界裡,全都是她,也只有她。
“別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等他開啟看到你,一定會傷害你的。”
“他打不開。”夜星寒無比篤定,“這個貝殼床叫做眷屬蚌,若是裡面躺著一對有情人,那麼外面的人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打不開。”
“可我們不是有情人啊?”
“我們是。”夜星寒認真地看著她。
砰砰砰——
眷屬蚌被敲響,顧月歌沒搭腔。
西君並不在意:“謠謠,我進來了。”
顧月歌下意識往夜星寒身邊縮了縮,她有點怕西君,因為西君像一個瘋子,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