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顧月歌一直悶在方寸之間裡面泡靈泉。
她的靈氣已經漸漸圓滿，雲無界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升入元嬰期？”
顧月歌道：“總覺得還差了一點兒什麼，但我又偏偏想不通，差的究竟是什麼。”
直覺告訴她，若是想不通那一點，她未必能成功升入元嬰期。
提高境界是一個很大的坎兒，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她不會貿貿然嘗試。
重活一世，她不能亂來，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種事情要靠自己領悟，雲無界也沒辦法指點她。
“那你這段時間就專心為升元嬰期做準備，等你升入元嬰之後，煉丹師的等級也得升一升。”
“我知道，是用百年渡罪花。”
“不是，”雲無界搖頭，“煉丹師的等級取決於自己，而不是取決於渡罪花，渡罪花就相當於修行中的丹藥，再厲害也始終是外物，唯有靠自己，才能成為最強，你明白嗎？”
“明白。”
夜星寒的靈氣也滿了，可以從築基期升入金丹期。
雲前輩納悶：“你為啥不升啊？”
夜星寒悶悶地，沒有回答。
他的情況很特殊，半魔之體，沒有靈根，沒有丹田。
當初他是硬生生從體內摳出一個穴竅用來承載靈氣，這才能引氣入體。
這種方式本就是逆天而行，往後越想提升境界，需要經歷的雷劫便越苛刻，九十九道起步，用魔瞳的次數越多，雷劫的力量越強大。
前世的夜星寒，不曾用過魔瞳，築基升金丹的時候，尚且被天雷劈得奄奄一息。
今生他用了不知道多少次，若是強行升境界，只怕會被天雷活活劈死。
他看著面前的顧月歌，眼底有貪戀，他想留在師父身邊，他不想死。
顧月歌也納悶，但是見夜星寒抿著唇，不願意多說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雲無界：“雲前輩，你有沒有發現小奶團不見了？小鳥也不見了？”
雲無界成功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她們倆去哪兒了？”
“後山，靈豬。”
“嗷！”雲無界慘叫一聲，飛也似的跑去救自己的靈豬了。
等雲無界走遠了，顧月歌站起身，趟著靈泉水慢慢走到他身邊，道：“升不升金丹沒那麼重要，我不在意，徒兒，只要你開心快樂就好。”
夜星寒點了點頭。
三天後，新生榜公佈了。
第一名不是顧月歌。
藍滄打抱不平：“怎麼會呢？小師妹那幾天晚上殺妖獸，白天摘草藥，怎麼可能不是第一呢？”
新生榜只記錄前一百名，裡面沒有顧月歌。
吳院長差了護衛去校舍叫她：“顧月歌，院長要見你，你跟我來。”
夜星寒幾乎立刻聯想到，八成是因為宋婉兒死了，所以扣了師父的分。
可宋婉兒是死在爆裂符手裡，應該算在他的頭上，跟師父沒關係。
顧月歌跟在護衛身後，夜星寒抓住她的手，眼神堅定：“師父，一起。”
若是院長追究起來，他一力承擔。
顧月歌笑意微收：“不必，我心裡有數，你乖乖待在校舍裡。”
夜星寒固執無比：“不行！”
師徒二人一起到了蒼龍閣，吳院長神情嚴肅，靜靜地看著他們：“你們倆啊，又闖禍？闖的還是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