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內,凌俠坐在地面上,背倚著一顆巨樹,回想起凌白玉那歇斯底里的吶喊,他眼神裡有些難過,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之前的時候,凌白玉圍著樹林找了一圈,但樹林這麼大,凌俠又有心躲閃,所以凌白玉沒有找到凌俠。
見這會兒已經聽不到凌白玉的聲音了,凌俠猜測她應該已經走了,只要她按照自己的囑咐去帝都,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把她送到禁衛軍總部,她既然能跟禁衛軍副統領同行,肯定跟禁衛軍熟悉,所以,只要回到禁衛軍,她就找到家了。
“大哥,幸虧府臺大人吩咐的及時,要是咱們再晚一步,就讓那兄妹倆跑了,這一次,咱們兄弟算是立大功了,呵呵這小丫頭年齡不大,武功居然這麼高,要不是大哥身上帶了“軟骨散”,咱們還這拿不住那丫頭。”
凌俠剛想起身,忽然,樹林入口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進來,聽到聲音,凌俠停住身子,隱藏在樹旁,悄悄朝路口觀察。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四五個身穿勁裝的大漢,牽著馬匹站在樹林前給馬喂草料,那些馬匹中有一匹馬十分熟悉,竟然是之前凌白玉騎走的馬匹,朝馬背一看,上面正馱著昏迷不醒的凌白玉。
“這丫頭的武功雖然很高,但她腦袋不好使,一個勁兒的在路邊喊哥哥,她也不看看人,逢人就問看到她哥哥沒有,我就是趁著跟她搭話的時候,給她下的藥。
雖然被那那姓凌的小子逃脫了,但咱們卻弄到了這個丫頭,看到她身上那封信了嗎?這丫頭竟然是禁衛軍的人,嘿嘿回去稟報布政使大人吧,看他怎麼獎賞咱們兄弟幾個。”
“布政使?不是知府大人安排的嗎?怎麼又跟布政使大人扯上關係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府臺大人提及過幾句,布政使大人好像對昨晚失蹤的禁衛軍極為看重,據說布政使大人此次蒞臨府臺衙門,就是為了那些禁衛軍,派咱們去驛站找那兄妹倆,其實也是布政使大人的意思。”
“說到布政使大人,我昨天倒是見過他一面,他身邊跟著四名高手隨行,據小弟觀察,那四人應該都是“武林盟”的高手,為了壓制軍方勢力,文官集團居然跟武林盟走在了一起,大哥,你說這次的陰兵借道事件,會不會跟布政使大人?”
“閉嘴,小心禍從口出。”呵斥了一句,禁止那人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接著,那個領頭的大哥查了查凌白玉,看她還在昏迷,便領著幾人返回飛鳳嶺稟報情況了。
看到幾人已經騎馬離開,凌俠從樹旁走了出來,回想著幾人剛剛的對話,他臉上露出一絲焦慮和擔憂,猶豫了片刻,凌俠朝著飛鳳嶺方向返回。
……
“什麼,那姓凌的丫頭是禁衛軍的人?你確定?慢慢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軍帳內,武震山一臉焦急的詢問細作。
此時,在他面前站著一名身穿衙役服裝的人,這人生的尖耳猴腮,一看就極為精明,聽到武震山的詢問,他把探聽到的訊息告訴武震山:
“啟稟將軍,屬下混進對方陣營後,一直在賬外侯著,就在剛剛,蘇景庵派人把那姓凌的小丫頭給劫了回來,據負責劫人的漢子說,這小丫頭身上帶著一封信。
信上說那姓凌的小丫頭乃是帝都禁衛軍中人,如果有人能夠把那丫頭送回禁衛軍,可獲得一百枚金幣的獎勵,看完信件後,蘇景庵派人把那小丫頭藏匿起來了。”
“禁衛軍的人?飛鳳嶺?難道?那丫頭是隨軍來此的禁衛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肯定知道陰兵借道的事情。”分析到這兒,武震山一臉懊惱的拍了一下大腿:“該死,這麼重要的人居然落在蘇景庵那個偽君子手裡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此事還有轉機,將軍又何必這麼慌張?”正在武震山焦慮之際,軍帳外傳來了凌俠的聲音。
話音落下後,凌俠一個閃身從賬外走了進來,看到凌俠,細作隨即起身擋在武震山身前,一臉忌憚的望著凌俠:“外面有那麼多人把守,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有種功夫叫反追蹤,以後我可以傳授給你。”說完,凌俠看了看對面的武震山,朝他拱手抱了抱拳,接著,語氣輕柔的哀求道:“我妹妹被對面的布政使大人給劫走了,請將軍幫我做主,將我妹妹給奪回來。”
“你很有膽量,居然敢隻身闖我的軍帳,小夥子不錯。”稱讚了一句,武震山冷哼了一聲:“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我知道陰兵借道的真相,這對你們武將勢力很有好處,你知道真相後,可以據此攻擊文官集團,只要你幫我救出妹妹,我把陰兵借道的事情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