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畫像,周宏也是一驚,對李茂洲的手段深感佩服,想不到這麼快便能查到此人。立即施個禮,大喜道:“正是正是!”
李茂洲點點頭,“這人受了重傷,一猜便會去飛雲莊療傷。飛雲莊向來目無法紀,業大勢大,我怕他們惹出大事,一直在莊內安插有暗線,這次果然派上了用場。”
周宏深感折服,又施個禮,“大人未雨綢繆,神機妙算,晚輩佩服至極!”
李茂洲擺擺手,淡淡一笑,“豪州共有七個省,身為七省的巡撫,事務繁雜,自然要處心積慮,事事謀劃在先。可惜沒查出這人的名字。”
“飛雲莊那麼大,肯定有逃生的密道,這人若是——”周宏說著蹙起眉。
李茂洲也默然不語,沉眉思索。
若派大軍明目張膽去搜,定會打草驚蛇。這種莊園內定然有暗道,只怕大軍剛進莊門,這人已從暗道逃走。若興師動眾什麼都沒搜出來,面上難看不說,反而可能被竇家反將一軍,在皇帝面前參一本。
李茂洲抬起頭,看著周宏,“事到如今,只能來硬的。我先派人把守住飛雲莊附近的各大要道路口,嚴加盤查,然後帶兵去莊中搜。這人若是從暗道裡出來,十有八九會被軍士截獲。”
周宏點點頭,沒有更好的辦法。先撒下羅網,再打草驚蛇,等著蛇出來鑽進網裡。這人的神魂被炎融滅神雷重創,就算他有療傷的良藥,一夜下來能恢復個七七八八,至少五六日內也無法使出道術,除非他與我一樣有《緣起經》。不能使出道術,擒拿起來便方便了許多。
拿定主意,李茂洲立即命人畫下幾十張畫像,分給眾軍士,命他們拿著畫像把守住各大要道路口。忙了半個多時辰,見軍士排程完畢,便集結了五百多騎兵,浩浩蕩蕩,奔向飛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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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天賜受了重傷,不敢耽擱,直接逃進了飛雲莊。竇天賜是竇家的第一天驕,莊主曹奇志不敢怠慢,見他面色慘白,顯然受了重創,不便多問,趕緊送他進密室中療傷。
密室裡,竇天賜服下一粒黑色的丹丸,又取出一根淡黃色的香點燃,立即盤腿靜坐。
煙氣嫋嫋升起,聚而不散,竟如彩虹一般,有七種顏色,詭異無比。這香,叫七彩鎮魂香,用上百種珍惜的天材地寶製成,是治療神魂的聖藥。一根至少值白銀五千兩,市面上極其稀有。
竇天賜施展法術,稍稍一吸,七彩煙氣便如一道絲線,鑽入他鼻孔裡。煙氣入體,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體內一派溫和。漸漸的,他周身冒出淡淡的七彩霞光,如仙人一般,面色漸漸紅潤起來。
就這樣,一支接著一支,一連點了五支,才感覺恢復了大半。
若不是被炎融滅神雷炸傷,怎麼捨得點七彩鎮魂香。竇天賜氣得心中直罵。這個周宏夠狠,想與我同歸於盡。想到周宏,竇天賜暗叫糟糕。門主命我把他生擒,不是殺死,回去後定被訓責,被別人看笑話。竇天賜不由嘆口氣,自己還是大意了。
神魂恢復了大半,便可不用七彩鎮魂香,竇天賜不敢耽擱,立即運轉法門恢復神魂。一直在密室中呆到第二天晌午,才感覺恢復了八九分。
吃完午飯,又服下些丹藥,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幾乎徹底恢復了。曹奇志見他面色紅潤如常,心中放下心,便旁敲側擊問:“什麼人如此厲害,要不要我派人去——”
竇天賜擺擺手,“我是一時大意,那人已經魂飛魄散。”
曹奇志陪著笑臉道:“這人自不量力,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