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是學堂的名人,很多人對周宏的實力佩服不已,頓時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小聲談論著。
“承讓了。”周宏不想糾纏下去,朝趙天勝施個禮,轉身便走。
“周宏,你在幹什麼!”
剛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李天貴的大聲呵斥。
“不好!”周宏心中暗叫倒黴,趕緊轉過身,只見李天貴已經走到近前。面色嚴厲,帶著明顯的怒氣。
立即施個禮,“李院主,我與趙師兄在切磋。”
“什麼切磋,你分明仗著戰力強,暗中下狠手,我與趙師兄剛才都被你狠狠踢翻在地,哪有這樣的切磋。”竇淵說得憤憤不平,義憤填膺,“你太欺負人了!”
竇淵說完,朝李天貴恭恭敬敬施個禮,悄悄使個眼色,“李院主,你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看熱鬧的眾人見此情形,知道事情鬧大了,一個個睜大了眼,有的看向周宏,有的看著李天貴。
李天貴收到竇淵的眼色,心神領會,立即瞪了周宏一眼,厲聲道:“學堂裡嚴禁私鬥,正常的切磋也可以。但你暗下狠手,實在有違武德,向他們道歉!”
聽到這話,周宏心頭忽地騰起怒火,“我沒下狠手,是他們挑釁在先,敵不過我,便在這胡攪蠻纏栽贓誣陷!”
“你還狡辯,連李院主的話都敢違抗,你是不是不把李院主放在眼裡!”竇淵睜大眼咄咄逼人。
“你別胡扯,我沒做錯什麼,憑什麼向你道歉!”
李天貴面色鐵青,陰沉無比,似憋著滿腔怒火。圍觀的眾人看著不敢吭聲,都感覺到了什麼,場中頓時寂靜。
“周宏,想不到你得了木院的第一,便如此狂妄。既然你冥頑不靈,便罰你去刑堂領五十軍棍,等候發落!”
威國學堂裡一切按軍法管理,只是處罰比軍營中略輕。周宏違抗李天貴的命令,等於違抗了軍令。
話一出口,眾人驚得目瞪口呆。打五十軍棍是重罰,打了後至少臥床十幾天。若是暗中使壞下狠手,專打筋腱脈絡處,或許還能落下病根。
周宏真是倒黴到家了。一個個看向周宏,目光中充滿同情,卻不敢吭聲。
竇淵滿心歡喜,立即施禮,“多謝李院主主持公道。”
安定王走上前,朝李天貴施個禮,“李院主,我是雲宣國的安定王,是雲宣國的皇家使者。剛才事情的經過我看得一清二楚。其中有些誤會,您先消消氣,我為您解釋一二,請借一步說話。”
李天貴見安定王衣著高貴,氣勢不凡,稍稍還個禮,跟著安定王走到一旁。
安定王見身邊沒人,飛速摘下食指上的紫玉戒指,塞入李天貴懷中,小聲道:“這是大赫皇帝御賜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周宏。”
這枚紫玉戒指做工精湛,價值非凡,讓人愛不釋手。李天貴心中歡喜,點點頭。
李天貴的月俸不過三百兩銀子,這枚戒指至少價值千兩。何況是宮廷之物,市面上的戒指做得再好也比不上。
李天貴轉過身,看了眾人一眼,對周宏道:“剛才聽安定王所說,你確實情有可原。現在從輕發落,罰你明天上山開墾藥田十畝。”
威國學堂共有藥田近萬畝,遍佈山上山下。進山開墾藥田自然很費功夫,相當於罰做苦役。
眾人不覺點點頭,似乎認為這個處罰不算重,可以接受。
周宏見安定王手指上的戒指不見了,頓時心中有數,不再說什麼,朝李天貴施個禮,轉身便走。
眾人跟著散去。
望著周宏的背影,李天貴心內洋洋得意,陰笑連連:等了這些天,終於來了天賜良機,你身上的斬龍劍、空間靈器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