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德捧著長鬚，極為不捨，最後一把火燒掉。
俯身在清澈的河面，映著月光，一張英俊年輕的臉浮現出來。
“好像年輕了二十歲！”
面孔乾淨細嫩，極為年輕，又不顯得稚嫩，養移體，居移氣，經過這些年的磨鍊與修煉，越發卓爾不凡。
天色漸亮，船伕起床攬活。
“船家！到江城！”
船伕面相兇惡，看起來不像好人，見柯明德身無長物，不似有身價的，一口回絕。
柯明德一伸手，亮處一顆銀錠，船伕目漏兇光，滿口答應。
船隻不大，但有一處艙室，還有一面小帆，帆是硬帆，單人即可操縱。
船伕撐起帆，用漿劃離碼頭，進入河中央。
由於是逆水而上，風又不大，船速很慢，也不顛簸，極為安逸。
柯明德坐在船頭，手裡牽了一條繩子，另一端拋在水中，由托爾拽著，洗去身上的墨汁汙漬。
“你這是養的什麼狗東西，怪模怪樣！”
船伕啐了一口濃痰，推了推柯明德的肩膀。
“這是熊貓，天下異獸，這一頭價值黃金萬兩！”
柯明德不知在想什麼，絲毫不氣惱。
“你這書生，倒是身價不菲！說罷，身上帶了多少銀錢？”
船伕猙獰道，露出一口黃牙。
“我帶了多少錢財，與你何干？莫非你要謀財害命不成？”
“說的不錯，快把錢財拿出來，我保你安然到江城！”
離開了碼頭，船伕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這江裡，可是有吃人的鼉龍，你若是失足落水，我可不敢搭救。”
“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你這是……”
柯明德面上裝作畏懼，心裡有些好笑。
啪嗒！
托爾爬到船上，皮毛已經洗淨，嘴裡還叼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嗷嗚！”
托爾爬上船，張口吼叫，向船伕示威，露出兩隻獠牙，也有一番兇相。
船伕不再言語，只是冷笑兩聲，繼續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