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剛剛打鳴,紀如霜就摸黑爬了起來。
“再睡一會!”柯明德摟住她的纖腰,又拽回被窩。
“恩公,超兒要起床了,莫讓他看見。”
“不妨事,以後你就在我屋睡下,宗超早晚會知道的。”
清晨火力最為旺盛,一番倫敦,天已大亮,紀如霜下不來床,柯明德親自下得廚,在鍋裡倒了半瓶生命之水,用作滋補。
上午先到酒樓點帳,下午到牙行逛了幾圈,僱了兩個老媽子,回到家中,指點王宗超武藝。
吃罷晚飯,紀如霜用一根軟尺丈量了柯明德的身材,準備做些衣裳,女紅刺繡,這是她的分內活。
“不必忙碌這些,明日你隨我到白玉樓查賬,以後你來看顧酒樓的一攤生意。”柯明德奪過她手中的軟尺,卷在一團。
“這怎麼使得!妾身做不來這些事情。”紀如霜連忙推辭。
“你在王家能管得了帳,一家酒樓能難道哪去!”柯明德不由分說,他不願管理這些瑣事,有時間還不如琢磨一番武道。
“砰砰砰!”一陣拍門聲響起。
柯明德開啟大門,僅是一幫衙役!
“閣下可是白玉樓的新東家?”
“正是。”
“白玉樓的一個夥計死了,鄧通判召你詢問,請隨我們走一趟!”
柯明德簡單交代王宗超幾句,隨幾名衙役離去。
差役帶柯明德來到白玉樓,鄧通判正在現場勘查。
“見過鄧通判!”柯明德拱手施了一禮,上下打量鄧通判。
鄧通判一雙細眼,身高七尺,看行走動作,也是個練家子。
“閣下便是白玉樓的新任東家?想不到也是武林中人!”鄧通判身居要司,早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看出柯明德氣度非凡,身兼武藝,沒擺出官僚架子。
“不知這白玉樓發生了什麼事?大晚上還勞煩鄧通判親臨。”
原來,白玉樓一名劈柴餵馬的活計,一天沒有露面,掌櫃的以為他生了病,再加上白日忙活,便沒有管,傍晚的時候,一個夥計弄髒了衣服,回房更衣,發現那個劈柴的活計直挺挺躺在床上,已經斷了氣。
殊為恐怖的是,屍體鐵青,臉上帶著恐懼,面板褶皺,如同脫水一般。
“我聽說柯先生昨日才盤下這家酒樓,今日便發生了命案,便差人詢問!”鄧通判道明原委,一番盤查,排出了柯明德的嫌疑。
“通判,仵作已經驗完屍身!”
仵作上前彙報情況,柯明德站在一邊,聽了個清楚。
“通判大人,這屍體沒一點傷痕,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初步斷定不是他殺,倒像是嚇死的……跟那三具屍體一般無二,我懷疑,定是同一個兇手做的案!”
柯明德聽著有趣,來到現場,屍體已經被白布矇住,一掃描,果然如仵作所說,一丁點傷痕沒有。
“柯克,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維多利亞悄悄鑽出來,在屍體上仔細研究。
“這上面似乎有鬼魂的氣息!”
“什麼!”柯明德訝然,在這個世界,所有鬼魂都會沒入大地,消失不見,“是不是這個活計死後的鬼魂?”
“不!他是被鬼魂害死的!”維多利亞最終斷定。
這引起了他的興趣,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
他悄悄叫過一名衙役,把他帶到偏僻處,用上了催眠術。
“聽說還有三次類似的案件,是怎麼回事?”
“十多天之前,在順義坊發現一具屍體,死者是一個賭徒,整天偷雞摸狗,沒有親人,也就沒引起重視,結果過了三天,在附近又發現一具屍體,死狀一般無二,死的是一個人販子,又過了三天,一個潑皮死了,算上今天的這個,已經死了四個人,算是大案子,而且都死得蹊蹺,大家都說,是閻王爺夜巡,專殺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