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
粗暴的敲門聲響起,柯明德稍一感應,披上一件外衣,起身開門。
一名衙役打扮的壯漢闖了進來,一身緇衣,腰間挎著一口長刀。
“外鄉人!來我雲昌縣所為何事?”
那衙役一臉橫肉,凶神惡煞,顯然是一個練家子。
柯明德不慌不忙:“我是原來的世子,遊學途經此處,偶感風寒,在此歇息幾天!”
“我看你不懷好心!昨夜縣尉府遭了賊,說!是不是你乾的!”
衙役見柯明德孤身一人,頓時心生歹意:“來人,先把他拿下,帶回去慢慢審問!”
“嗯?”柯明德眉頭一皺,衙役立刻一呆,轉身對其他衙役說道:“這個人沒問題,走,去下一家!”
“差爺慢走!”
柯明德嘴上說著,伸手往那衙役腰間一按,一股鬥氣潛伏進去。
昨夜返回後,肩膀上疼痛難耐,毒蜂勁的內氣如跗骨之蛆,難以解除,他連夜研究《毒蜂勁》,初入門徑,驅除了肩上的毒蜂勁內氣,剛才在衙役腰上按得一掌,便用上了毒蜂勁的竅門,足夠讓這衙役三五天下不了床,以示懲戒。
毒蜂勁練至高深之處,一道功力送出,無聲無息,潛伏數日,爆發出來,中招者立即斃命。
經過一夜休養,身上的幾道傷口已經癒合,絲毫看不出昨夜打鬥的痕跡,血汙的衣物裝進熊貓空間,不露蛛絲馬跡,再加上他昨夜身穿夜行衣,面蒙黑巾,哪怕縣尉當面,也認不出他來。
一番梳洗穿戴,柯明德施施然走出客棧,長鬚飄蕩,一副飽讀詩書的模樣,尋了一家酒館,打探昨夜的訊息。
“聽說縣尉府昨夜遭了賊,今天全城搜捕,不知丟了什麼珍貴物件!”
“我聽說那賊人還用了迷香,怕是個採花賊,縣尉大人新納的小妾可是如花似玉,嘖嘖嘖……”
“噤聲,小心衙役把你抓起來!”
“那賊人武藝高強,把縣尉大人都打傷了,若是做起惡來,沒人能治得了他!”
“那可如何是好,若是那賊人興致上來,當街殺個把人,淫辱幾家的閨女,大家只能乾瞪眼看著?”有人恐慌道。
“不礙事,他再厲害,能打得過幾十上百號軍士?這是雲昌縣主的封邑,由不得他胡來。”
“就軍營裡那些軍漢?都是樣子貨,,頂的了甚麼用?誰不知道縣令早就把軍營吃空了……”這是疾世憤俗的。
經過縣尉府的遭遇,柯明德收斂許多,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雲昌縣已經被他搜刮乾淨,其餘的東西入不了他的法眼。
這幾日足不出戶,精研《歸元秘籍》,對歸元功的行氣部分,已有幾分心得,那日縣尉講解秘籍,講到氣海篇的時候,遭到了潛意識的抵抗,從催眠術中脫離出來,好在已經將歸元功的行氣篇講解完畢。
柯明德又研讀幾日,將行氣篇爛熟於心,準備依照歸元功十八條行氣經脈,將鬥氣轉化成內氣。
“你真的要轉修經脈武道,拋棄騎士之道嗎?經脈武學似乎很危險,稍有差池,就有滅頂之災。”
維多利亞飄了出來,她這幾日同樣在研究武功秘籍,對武道的理解不弱於柯明德。
“騎士之道已經沒有前路,而這個世界的武道前途廣大,晚做不如早做!”
柯明德回答,盤膝而坐,此時夜深人靜,不虞外人打擾,正是修煉的好時機。
“可是這歸元功只有十八條經脈,只是中乘武學——”
“等得到上乘武學再改修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