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洗之後,劍刃光亮如新,吹毛斷髮,刃面上佈滿層層疊疊的花紋,繾綣蜿蜒,像是天邊的雲彩,用手觸控,光滑無比。
劍刃鋒利,需要金屬的硬度,劍身堅韌不易折斷,又需要極強的韌性,一柄優秀的刀劍,要將堅硬易碎的金屬與柔韌的金屬鍛打在一起,需要極高的工藝,某些加工手段,會在金屬表面形成美麗的花紋,這種花紋並非人工雕刻而成,而是在鍛造中自然產生。
柯明德抽出一柄匕首,是從某個愛好刀劍的富豪手中購來的,使用的是某個實驗室出產的鋼材,堅硬無比,能夠切開生鐵,只是質地較脆,只能做到五厘米長,握柄用的堅硬的黑檀木,上面有機括與按鈕,能將刀刃彈出鎖緊,小巧精緻,美觀實用。
兩柄利器輕輕一磕,刃口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柯明德稍稍使勁,匕首上豁然出現米粒大一個豁口。
“好劍!好劍!”柯明德捏著這柄劍,確切的說是一根鐵條,沒有劍柄,愛不釋手。
“上面刻的兩個字,應該就是這柄劍的名字,可惜不認識,就叫它‘倚天’吧!”
舞了一個劍花,把倚天劍放進空間鏡,柯明德根據洞穴中的所見,揣測這個世界的情況。
“大致是一個較發達的文明社會,至少冶煉工藝已經登峰造極,沒有發現電子產品,或許這裡還沒有發生過工業革命?……這張布帛記錄了什麼東西?是一封信?藏寶圖?”
又行走了半日,柯明德終於發現了文明的痕跡。
在半山腰的一個緩坡,一座破敗的磚瓦房若隱若現,隱藏在樹影之中。
泥胚的牆壁,青黑色的瓦片,斗拱的中式古典建築,窗戶空蕩蕩,窗欞不知道哪去了,佈滿蛛網灰塵。
對開的木門只剩一邊,木門坎腐敗枯朽,門楣上掛著一塊牌匾,看不清楚字跡,一些小鳥在瓦簷下築巢。
走進大門,一座神像映入眼簾,泥胎殘缺,殘存著花花綠綠的染料。神像前擺著一張供桌,沒有香燭供品,倒是乾淨得很,供桌旁是一堆火灰,還有沒燒光的木炭。
這是一座小廟,規模很小,只有一間,裡面也很整潔,沒有蛇獸居住,應該是常有人來。
透過掃描,翻過這座山,群山就已經到了盡頭,還能見到山中的小路,只是不知還有多遠才能遇見人煙。
天色漸晚,柯明德便在這小廟住下。
第二天天一亮,把帳篷收起來,剛準備離開,柯明德停了下來,遠處的山道上,一個陌生人走來。
那人一身淄黑色的粗布衣衫,頭頂草帽,揹著一張長弓,一條獵狗在前面開路。
是一名獵人!
柯明德眼睛一轉,一個主意冒上心頭。
爬上供桌,輕輕一躍,扒住房梁攀了上去。
不多時,獵人沿著山道,走到小廟門口。
“汪!汪!”
獵犬嗅到了什麼氣味,衝著小廟曠吠不止,獵人十分好奇,牽著狗走到了小廟。
這一切都是柯明德暗中搗鬼,他使用心靈法術,對更容易中招的獵犬使用,引誘它進入小廟,這座小廟,顯然就是獵人進山打獵的一處落腳之處。
獵人常年進山打獵,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早就對這片地方瞭如指掌,見獵犬衝著小廟曠吠不止,摘下背上的獵弓,搭上一支羽箭,小心的走入小廟。
“又是那頭野獸闖了進來,看來下次進山得帶一些石灰和雄黃粉。”
他心裡想著,跟在獵犬身後進入小廟。
廟宇極為狹小,擺設也不多,一覽無餘,並無什麼野獸。
“難不成進來條蛇?”他心裡思忖,冷不丁心中一突,頭皮發麻,冷汗登時流淌出來,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
再看那條獵犬,嚇得蹲在地上,口中嗚嗚哀鳴,尿水直流。
“兀那獵戶!見我神像,緣何不跪!”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他心頭響起,如同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