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德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一掃幾日的疲憊勞頓。
腹部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他取出生命寶瓶,經過一夜,裡面又積蓄了一小口生命之水。
張口喝掉,柯明德珍重的把它收好。
雖然大騎士的生命力遠勝普通人,但也做不到如此快速的癒合傷口,這件生命寶瓶,不愧是聖魔法師的寶物。
用過早飯,巴克團長派親衛來傳口信,騎兵營殘部暫編入約克城步兵軍團,修整三天,暫時不用作戰。
大家都很欣喜,柯明德抓緊時間練習引導術,儘可能的增強自己的實力,經過這次大逃殺,他深刻地明白,力量是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武器,更別提修煉還有延年益壽的作用。
巴克團長很看中他這個新晉大騎士,命人送來藥材,還送了一大塊燻牛肉,柯明德與共經生死的兄弟們分而食之,一路的相互扶持,在他們之間鑄下深厚的情誼。
三天後騎兵營的戰士們登上城牆,參與守城。
由於兵力充足,守城士兵輪換的也很勤,戰鬥時一個多小時換一輪,非戰時六個小時更換一輪,一日三餐,提供麥餅和肉湯,值夜計程車兵還有一頓夜宵。
柯明德領了一張長弓登上城頭,弓身長有一百六十厘米,用金雀花王國盛產的紫皮橡木製成,相比於反曲弓製作更加簡單廉價,威力也不小,拉開需要百餘斤的力氣,對於柯明德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雙方的投石機在幾天的戰鬥中已被優先摧毀,叛軍驅趕著一群一群無辜的平民,命令他們揹著一簍一簍的泥土傾倒在城牆最低矮處。城下已經堆了五米高的土坡,但據城頭仍有六七米的高度。
城頭箭如雨下,不時有人擲下石塊,城牆上架起鐵鍋,裡面是沸騰的水,往人群密集處潑灑。
柯明德穿戴皮甲皮盔,手上套著皮質的護指,拉開長弓一箭射出,一名敵軍立刻倒下,身上的防具被他一箭射穿。
死在他手下的有士兵、軍官,更多的則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揹著泥土,傾倒在城腳下,土層不斷墊高,死者的屍體被當做原料填了進去。
柯明德硬下心腸,對於這些平民也絲毫不留情,戰場之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城被攻破,所有人都得遭殃。
如此持續了五日,柯明德已經適應了守城的節奏,每日空閒練功不止,戰爭烈度也不高,白天殺上一陣,城下的土坡墊高兩米,夜間守城士兵出城,再將其挖開。
夜間作戰的指揮難度極高,士兵找不到將軍,將軍找不到士兵。更何況塞門關被把守的極為嚴密,叛軍根本找不到機會夜襲,至於趁夜間覆土攻城,只要叛軍敢在夜間把平民派出去,一準全部逃走,夜黑風高,追都沒地方追。
登上城牆,柯明德敏銳的發現今日與之前的不同。
城牆上旌旗林立,殘存的投石車都推了出來,一群衣著華麗的官員站在城樓,柯明德看到巴克團長也在其中。
“發生了什麼?”柯明德詢問巴拿馬。
“不清楚,沒聽說有什麼風聲,巴克也沒有提到過。”
幾名將軍指點江山,談笑風生,不多時,從城樓上下去。
城門吱吱嘎嘎的開啟,這是塞門關的主門,寬六米高六米,深有十餘米,緊接著,一隊騎士走了出去,不足百人,後面緊跟著是那些官員、貴族,巴克團長跟在最後。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被簇擁在中間,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纖塵不染,帶著大兜帽,露出幾縷銀髮。
他們向敵軍大營走去,敵營在塞門關南兩千米處,方圓幾千米,用木板夾土築牆。
叛軍早已發現塞門關的異動,寨門大開,列隊佈陣。
這群人漸漸走出了柯明德的視野,柯明德只好透過掃描來觀察。
“咦!”他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