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房子,大部分的問題應該都能解決。
陸江搖頭,“不僅僅是買房子的的事情,還有別的。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和她在很多方面的想法觀念,竟然南轅北撤。
我和你說過,她家裡人都在海市。每次我去她家,同她家裡人說話,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是因為我是外人,而是他們談話的內容,我完全不認同,偏偏還不能說。我私下裡和雨萌說過幾回,她就說這有什麼啊,我們那邊都這樣。可是我家不那樣,我爸媽也不那樣。”
陸湛好奇問道:“他們家怎麼了?”
陸江揮手,有點難以啟齒。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道:“上個月他們家來了親戚,在家裡請吃飯。吃飯的桌子是那種大圓桌,可以坐十個人。
她爸,她弟,加上我,還有她家親戚,一共八個大男人坐在飯桌上吃飯。剩下兩個位置,她媽和她,剛好合適。
結果我發現,飯都吃了一半,她和她媽都沒上桌。我還奇怪,經過廚房才發現兩人就蹲在廚房吃飯。
我問她,怎麼不上桌吃飯。她媽搶先說道,家裡來了客人,女人不能上桌。我當時很生氣,女人憑什麼不能上桌,這是什麼破規矩。
結果雨萌竟然反過來勸我,說是她不能上桌,又不是我不能上桌。她一個女人都沒生氣,我一個男人,生什麼氣。
我當時……真的有種打人的衝動。虧她還讀了大學,她的思想竟然……我不敢想象,我們以後要是生了個女兒,她會把我們女兒教育成什麼樣子。
三從四德,裹小腳,任打任罵?他M的,她是女人,受了不公平待遇,都不為自己爭取,竟然還認為理所當然。
我都能想象出來,我們女兒出嫁後,被男人打了,我都懷疑她會勸我們女兒忍著,而不是找那個渣男算賬。他M的,我懷疑她腦子裡裝的全是水,已經被她父母徹底洗腦。高等教育,大城市的生活,也救不回她。”
陸江說完,連連搖頭,他的心情實在是一言難盡。
陸湛很意外。
陳雨萌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有著大部分女孩子精明算計,還有點要強。
這樣的女孩子,按理說,應該沒有這麼封建的想法。
他問道:“是不是有誤會。”
陸江嘆了一聲,“後來我又和她談過,她說他們那邊就是這樣,習以為常,沒什麼好奇怪的。她還說女人不上桌,這是給男人面子。去他M的面子,一天到晚就是面子面子,老子的面子需要女人給,那我做個屁的男人。”
陸湛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上個星期,我去他家裡。他父母私下裡和我討論彩禮的事情,說要二十萬彩禮。我沒拒絕,二十萬就二十萬吧。結果她媽說漏了嘴,說這二十萬要留給陳雨萌的弟弟買婚房。”
陸湛蹙眉。
陸江繼續說道:“我當時就問了一句,兩老,你們給雨萌準備了什麼嫁妝。雨萌她媽就說,他們那邊嫁女兒,準備幾床喜被就夠了。還讓我別準備喜被。敢情不是嫁女兒,而是在賣女兒。陸湛,你說這婚能結嗎?”
陸湛問道:“彩禮的事情,陳雨萌怎麼說?”
陸江苦笑,“她還能怎麼說,當然是什麼都聽她父母的。她父母說要在房子上加名字,她就要死要活非要加名字。她父母說要二十萬彩禮,她就問我要二十萬。
我問她,結婚帶多少嫁妝,她就說有她這個人就行了。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我真沒看出她是這樣的人。結果一談到結婚,談到房子,談到彩禮,一家子人統統原形畢露。”
陸江一臉煩躁,喝完一罐啤酒,又開了兩罐。
陸湛問他:“你打算怎麼做?”
陸江搖頭,“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