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男人張口就答應了。
沈傾權有些詫異,又道,“不過我這可沒有珍饈玉食,都只是家常便飯,若你吃不慣……”
“吃的慣。”
男人笑著打斷她,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無論傾傾給我什麼,我都吃的慣。”
沈傾權挑眉,下巴微揚,“哦?那毒藥呢?”
蕭寒淵莞爾,笑容顛倒眾生。
他輕輕執起她手親了親,深邃的眸直直盯著她,“只要是你給我的。”
沈傾權心一跳,淡定抽出手,“蕭公子好聽的話張口就來,之前你說自己經驗不足,真是笑話。”
“那傾傾可喜歡?”男人絲毫不知悔改,沈傾權一巴掌抵在他湊近的臉上,將纏著她的男人推開,“我答應你用膳是有條件的,你日後不可以隨便就來我書房,更不能對我動手動腳,若你不答應,那之前我說的就作廢。”
沈傾權可不是會吃虧的主。
蕭寒淵頓時露出難為神情,“那若你想對我動手動腳呢?”
她額頭一抽,“我怎麼可能對你動手動腳?胡說八道!”
“那可說不好。”
男人眼睛裡彷彿帶著鉤子,要將人魂魄都勾出來。
“那你想如何?”
“若傾傾先破了規矩,此約作廢,這樣才公平。”男人笑的像是隻狐狸,好似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不過她巴不得離他遠些,怎會主動去招惹他?
所以她稍加思索後,就同意了。
“那傾傾可還有別的要求?”
“暫時,沒了。等我想到的時候,再說吧。”
事情終於說通,男人答應,不會再未經通報,就擅自闖入。平日裡,也會恪守禮節,不會做出讓她為難之事。
沈傾權暗中鬆了口氣,蕭寒淵別的不說,只要是他親口承諾的,就絕不會反悔。
……
燕堯得知男子闖入書房,臉色難看。
於是之後幾日,整個主院都被守的如同鐵桶般森嚴,連只蒼蠅都沒法飛進去。特別是對別苑中的閔風等人,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若他們想靠近,黑甲衛就如臨大敵,警惕得跟什麼似的。
防衛更是由每日兩班,換成了四班,特別是晚上,整個主院被圍的水洩不通。乍看不像府邸,更像是軍營。
沈傾權也樂得這樣,只有不斷改進才能進步。經過這茬,也算是對黑甲衛的磨礪。
在那日後,按照約定沈傾權與蕭寒淵一同用膳。原本她以為會很彆扭,沒想到男人自始至終都很安靜,也未像那日書房般逗她。
漸漸的,她也習慣他的存在,不會像之前那般排斥。
男人每次來,都經過通稟,那日之事,也再未出現。
從開始的排斥,疏離,到現在逐漸習慣,然後熟稔……沈傾權也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偶然間,兩人會聊上幾句。關於戰事,朝局,地方人文與特色。還有些境外異國邦族,商貿與藩屬之地治理之策。
沈傾權擁有三世記憶,也算集高學歷和社會地位為一身,有著開闊的眼界和經驗。而她沒想到,男人對時事的掌握和對政治的敏銳,還是讓她吃驚。
他本出身尊貴,權勢滔天,是一方雄主。可以說,他一直處於權利的中心,這是尋常人無法比擬的。同時,也造就他的眼界和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