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什麼,快步推開房門,看到同樣昏迷的少年。走到床邊,探了探氣息,還有氣。
這時她注意到他手中的刀,拿過來翻看。
眼底閃過一道暗芒,須臾,重新放了回去。
她出來,望向外面的男人,“你是怎麼找來的?有事?”
“裡面的,是誰?”
“不認識。”
“不認識,你就隨便帶回來?”男人說著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就不怕他會對你不利?”男人尾音微涼。
“他很快就會離開。”
蕭寒淵眯眼,“怎麼之前不見你這麼心善?”
沈傾權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蔡昆是怎麼回事?”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猝不及防中,忽然欺身靠近,“多日不見,沈大姑娘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男人高大的身形忽然籠罩而下,沈傾權心一跳,沉默下來。
她只是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他。
臉上一涼,男人手不知何時撫上來,沈傾權下意識拍開,瞪他,“你做什麼?”
“你臉上塗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經過一晚上的奔波,她臉上的‘易容’有些花了,這裡白一塊那裡黑一塊,乍看跟個花貓似的。
沈傾權忘了這茬,下意識摸了下臉,摸到一手灰。
說實話,她的‘易容’手段並不高明,也就只能騙騙普通人。對於像男人這樣,還有紅纓這種擅偽裝的來說,幾乎能一眼看破。
“沒什麼。”
她隨便抹了下臉,無意中露出手臂上的繃帶。
“手怎麼了?”
蕭寒淵目光一緊,攥住她的手撩開衣袖,看到沾血的繃帶。
“受傷了?”
“一點小傷,沒事……唉你做什麼?”可不等她說完,男人就拉著她到一旁坐下,直接解開她的繃帶,看到她手腕處紅了一大片,全是水泡。
一看就知是燒傷。
她處理的很潦草,水泡沒有挑破,又奔波了一晚上,傷口有些發炎。
“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沈傾權頓了下,“傷的不重,我也服過藥了。”
男人卻徑自拿出匕首,“有酒嗎?”
她拿出一瓶酒精遞過去,蕭寒淵接過,直接倒在匕首上消毒。
“有點痛,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