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三千甲兵,浩浩蕩蕩而來,渾身透著凜凜肅殺。
一股征戰沙場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那是真正受過戰爭廝殺和洗禮才會有的冷煞之氣。
是常年安享太平的嘉興軍無法比擬的。
沈傾權一騎當前,一箭將正在毆打平民的嘉興軍洞穿胸口。
聲音冷肅,“敢作亂者,格殺勿論。”
“是!”
聲音震天,威駭四方。
河間軍黑壓壓湧入,迅速鎮壓叛亂。
降者,不殺。
敢反抗者,殺無赦!
他們猶如一支鋒利的刀刃,直直插入敵軍腹地,不給他們絲毫反應之機。
不過半日功夫,嘉興叛亂,就被鎮壓。
高高樓閣。
蕭寒淵倚在床邊,看著馬背上意氣風發,肅殺清冷的女人,眼神一瞬不瞬。
他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那麼想得到她。
他喜歡看她從容征戰的英姿。
喜歡她口若懸河時的睿智和狡詐。
喜歡她在人前,永遠自信從容,鎮定自若的樣子。
但他更喜歡的,是她區別於‘沈家嫡女’的完全不同的樣子。
比如,在他面前無措慌張的誘人模樣。
再比如,任何其他人都看不到,只有他有機會碰觸到的她隱藏的很深的,極少有機會流露出的脆弱。
那個無堅不摧,自信滿滿的沈傾權,也是個有情緒,挫敗,彷徨和不安的小女人。
獨屬他一人的沈傾權。
這矛盾的一面,讓蕭寒淵為之著迷。
甚至,無法自拔。
他逆光垂眸,漂亮的眉眼一半分明,一半陰暗,切割出令人驚豔的美。
他懶懶靠在窗邊,凝望著她的身影。
須臾,輕輕嘖了聲。
這時,下方的沈傾權彷彿感應到什麼,忽然抬頭望來。
隔著遙遠的距離,和重重人海,兩人視線相交。
霎那間,彷彿周圍一切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