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如同搗蒜那般,連忙說道:“這兩衛禁軍的虎符,有我負責保管,我這就去將其取來。”
這個時候,張讓也顧不得過多去理會蹇碩和趙忠兩人了。
他趕忙朝著寢宮之外跑了出去,前去尋找羽林和虎賁兩衛統兵虎符。
張讓也算是頗有些武道修為,雖然真實戰力不值一提,不過自身速度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全力奔襲之下,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工夫,張讓便將羽林和虎賁兩衛的統兵虎符取了回來。
“蹇中常侍,眼下就有勞你主持大局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張讓直接將統兵虎符送到了蹇碩的身前。
張讓、趙忠等中常侍,爭權奪利、阿諛諂媚到是十分擅長。
可如果讓他們領兵統軍的話,那就實在是有些為難他們了。
平常的時候,他們或許還會藉此機會耀武揚威。
但眼下這種關鍵時刻,他們根本不敢擔此重任。
放眼這偌大的皇宮之內,也就唯有蹇碩這個大行皇帝親自培養之人,才擁有這個能力。
蹇碩也沒有客氣什麼,他一把接過羽林和虎賁兩衛的統兵虎符,大步流星地朝著西園之外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蹇碩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知道眼下週寧和西園新軍尚且在洛陽城外,段時間之內根本無法顧及到皇宮的形勢。
此時此刻,蹇碩所能夠依靠的兵馬,就只有那加在一起也不過寥寥兩千人的羽林和虎賁二衛。
在這種危機關頭,最為重要的情況就是,萬萬不可讓何進策反了羽林和虎賁兩衛的兵馬。
因此蹇碩拿到統兵虎符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所有可能與何進存在關係的軍官暫時扣押。
例如先前為何進通風報信的潘隱,更是直接被蹇碩給砍了腦袋。
就這樣,蹇碩整合了羽林和虎賁兩衛的兵馬,準備依託皇宮的高牆堅守到周寧領兵來援。
正當蹇碩在外積極部署防備的時候,西園之內的張讓、趙忠等中常侍,卻是起了另外的一種心思。
“張兄,你說蹇碩和周靖安兩人,能否抵擋住大將軍的攻勢,將皇子協推上皇位?”
趙忠臉上掛滿了惶恐不安的神色,他憂心忡忡地說道。
“恐怕很懸!”
張讓的臉色也十分地難看,他有氣無力地說道:“西園新軍畢竟剛剛組建沒過多久,又怎麼可能會是北軍五校那等虎狼之師的對手?
而且周靖安又不是西園新軍的統帥,西園之內還有袁本初、淳于仲簡等校尉,他能夠調動多少兵馬還不一定呢!
就算周靖安最終成功領兵前來,可整個西園新軍也不過一萬六千人,哪裡敵得過北軍五校那兩萬人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
趙忠的臉上泛起了一抹落寞的灰白之色,他長嘆一聲說道。
“難道是天要亡我等中常侍嗎?”
張讓同樣是發出了一聲長長地嘆息,他有些後悔地說道:“早知今日,我等還不如勸說陛下,冊立皇子辯為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