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尉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以後,本校尉要看到各營人馬滿員成建。
如若不然的話,諸位莫要怪本校尉不講情面。”
口中的話音落下,蹇碩也不再與眾人廢話什麼,他直接轉頭朝向周寧,笑著說道:“靖安,隨我一同回皇宮去向陛下覆命!”
周寧也沒有拒絕,他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著蹇碩一同走出了軍帳之外。
眼見得周寧和蹇碩兩人離開,淳于瓊飛起一腳,直接將自己身前的桌桉踹倒在地。
“氣煞吾也!”
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的淳于瓊,連連怒聲呼喊道:“蹇碩這閹人竟然當然如此折辱吾等,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說話間,淳于瓊直接轉頭朝著袁紹看了過去,他怒氣衝衝地說道:“本初,蹇碩這個閹人如此囂張,我等如果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的話,恐怕……”
“恐怕什麼?!”
袁紹神色澹漠地瞥了淳于瓊一眼,他冷冷地出聲說道:“仲簡準備如何還以顏色呢?
莫要忘了,這蹇碩的背後可是天子。
他的一舉一動,皆盡代表著天子的顏面。
今日之事,倘若傳到朝堂上面去,引得天子和大將軍矛盾激發。
最終只會讓天子感到龍顏大悅,而大將軍反倒會是顏面大失。
蹇碩非但不會受到處罰,恐怕還會得到天子的誇讚。”
靜靜地聽完了袁紹的訴說,淳于瓊滿臉地不甘神色,他沉聲冷哼道:“難道說,這個啞巴虧,咱們就捏著鼻子認下了?”
袁紹緩緩搖了搖頭,他有些恨其不爭地說道:“怎麼可能?
蹇碩那閹人的對策雖好,可他難免有些小看這軍伍之事了。
單單憑他這個宦官,以及周寧那個密探出身之人,難道還能夠訓練出什麼精兵不成?”
袁紹此言一落,原本還怒氣衝衝地淳于瓊、鮑洪、趙融、夏牟四人,神色當即為之一震。
隨即,他們四人的眼眸深處不禁泛起了一抹精光。
是啊,就這些閹黨,難道還會統兵練兵不成?
別看未來幾十年間,各色傑出將星層出不窮。
但是現如今的大漢軍中,除去皇甫嵩、朱儁等軍方名宿以外,還當真沒有什麼名聲顯赫的戰將存在。
畢竟大漢安危了上百年的時間,境外異族又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在缺少戰火的洗禮之下,又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名將湧現?
即便是未來,那些層出不窮的將星,說到底也是時事造就英雄。
恰逢亂世,他們這一身本領才得以展示。
現如今大漢表面上國泰民安,黃巾之亂又剛剛被撲滅,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戰爭去歷練名將。
例如鮑洪,他便是再正統不過的軍中將領。
因為不久前鎮壓涼州叛亂有功,這才入得大將軍何進之眼。
可即便是鮑洪自詡統兵能力尚可,卻也不敢妄言訓練統率近萬名禁軍。
鮑洪尚且如此,更何況蹇碩那個閹宦呢?
在袁紹等人看來,蹇碩哪怕佔據再多的人馬,最終也不過是水月鏡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