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幾人,乃是大明朝最後少有的統兵大將,不過周寧對他們幾人卻是並不感興趣。
至於其箇中原因,那就不足為外人道哉了。
這些將領或許可以值得一用,但是卻絕對不能委以重任,因為他們的忠心並不可靠。
再加上,遼東防線的主要負責人,乃是孫承宗。
而周寧另外有其他的責任存在,他也無需與這些邊軍將領建立什麼太過深厚的聯絡。
一來是周寧不願意,二來則是免得引起了天啟皇帝的忌憚。
周寧本就掌握著極其龐大的權勢,倘若他在與邊軍將領關係密切,那麼必然會引得朝中大臣的忌憚和戒備。
即便朱由校現如今再過信任周寧,可是周寧畢竟遠在遼東邊關。
如果朝中那些大臣們,三天一個奏稟,五天一個彈劾。
耳濡目染之下,天啟皇帝也未必不會對周寧生出什麼戒備之心。
周寧走的道路,乃是一條孤臣的道路。
既然如此,那麼他索性就乾脆不去接觸錦衣衛之外的勢力,以免得被天啟皇帝所猜忌。
“靖安,你此行押送了多少物資前來?”
並肩前行的途中,孫承宗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這並非是孫承宗沉不住氣,實在是他手中所掌控的錢糧,相對於重建遼東防線而言,太過捉襟見肘了。
眼下週寧押送大批物資前來山海關,孫承宗自然是希望在第一時間弄清楚。
“先生,我此次奉皇命,押送八百萬兩白銀,以及諸多糧草軍械重轍,交付於先生重建遼東防線所用!”
微微一笑,周寧也沒有賣什麼關子,他緩緩出聲說道:“臨行之前,陛下還囑咐過,只要先生將每一份錢糧都用在刀刃上面。
哪怕是這筆錢財最終不足,陛下亦是會另行調派的。”
雖然天啟皇帝撥給了周寧一千萬兩的白銀,但這並不代表他此行僅僅只是押送了錢財而已。
除此之外,糧草軍械等重轍,亦是不在少數。
抄沒了晉商勢力以後,朱由校手中最不缺少的物資,便是糧草了。
因此周寧在離開京都的時候,直接就攜帶了足夠十萬大軍人吃馬嚼一年之久。
“好啊!靖安你可當真是老夫的及時雨啊!”
孫承宗止不住地點了點頭,他那有些憔悴的臉龐之上,笑容愈發地燦爛了起來。
先行來到山海關的這段時間裡面,孫承宗每日都在為重建遼東防線而嘔心瀝血。
萬曆元年生人的他,迄今為止尚且不足五十歲。
可原本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已然摻雜出了縷縷的銀絲。
這些白髮,都是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所出現的。
原因無他,僅在於一個愁字上面。
遼東防線節節敗退,朝廷又沒有什麼錢糧撥下,他就算是滿腹計策,也根本無從施展!
現如今有了這八百萬兩白銀,再加上龐大的糧草重轍。
孫承宗對於重建遼東防線的信心,可謂是空前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