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兄,想必你也清楚,他趙家天下是如何得來的吧!”
周寧臉上的神色嚴肅了幾分,他那滿含質問的目光,落在了諸葛正我的身上。
諸葛正我聞言身軀一僵,他蠕動著嘴唇,最終卻是沒有發出隻言片語。
諸葛正我明白周寧的意思,宋家王朝本就造反而得到的天下。
昔日宋太祖趙匡胤,欺負人家柴家孤兒寡母,上演了一出黃袍加身的戲碼,奪了這大好天下。
這謀反的事情,趙匡胤做得,周寧為何做不得?
沒有理會諸葛正我的神色變化,周寧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他趙家天下憑藉軍隊而成功造反,再加上唐末時期節度使之勢力龐大的場景歷歷在目。
所以趙宋一朝,對於武將的限制極為苛刻。
趙匡胤生怕有一天,自己麾下的某個將領也會來上一出黃袍加身的戲碼。
因此又玩了一出杯酒釋兵權的戲碼,直接奪了麾下眾將的兵權,軍隊改由文官來控制!
自此以後,武將在朝廷的地位,愈發地低下。
為了壓制武將的地位,皇帝甚至寧願打敗仗,寧願每年上交歲幣,寧願看著燕雲十六州淪陷,寧願損害國家利益!
如此怯懦的朝廷,又有何顏面坐擁著大好河山?
倘若朝廷能夠善待治下的黎民倒也罷了,本座最多是眼不見心不煩,遠離朝堂之外便是。
可實際上呢?宋庭繁華富庶不假,但富的是那些士大夫,是那些地主豪強。
尋常普通的平民百姓,活得極其艱難。
民不舉子的例子,無需本座在於你多說了吧!”
說道這裡,周寧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厲色,他沉聲開口說道:“想要坐穩這大好江山,那就要自身實力足夠。
對外軟弱不堪,對內色厲荏苒。
如此趙家天下,又豈會真正的民心?
前不久的方臘、田虎、王慶之流,就是趙家已失民心最好的象徵。
既然如此,本座為何不能夠取而代之?”
別人不知道眼下宋庭的內憂外患,周寧可謂是一清二楚。
大遼、西夏等國虎視眈眈,這都是小事。
最為重要的是在遼國北方,即將崛起的金國,那才是中原的心腹大患。
倘若不做任何改變的話,未來金國將會以區區萬人,擊敗了遼國十多萬大軍。
隨後更是十年滅遼,十二年滅宋,將宋人趕到了長江以南,建立了龐大的大金帝國!
不僅如此,遙遠的蒙古草原上,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將會誕生。
緊接著,恐怖的蒙古鐵騎將會席捲天下。
在這種風雲驟變的大時代,倘若中原仍舊如此軟弱可欺,又豈會有什麼好結果存在?
正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周寧既然來到了此方世界,哪怕他註定了僅僅只是一個過客,他也要為自己,為此方世界留下點什麼痕跡。
更何況周寧想要積累到足夠的氣運,他就必須要身居高位。
軟弱可欺的宋庭,周寧根本不屑一顧。
既然如此,那麼他就只能夠取而代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