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頷首,周寧端坐在馬背上,緩緩出聲說道:“城內敘話吧!”
隨即,周寧便策馬往華陰縣城之內行去,而嶽不群則是施展輕身功法,快步跟了上來。
華陰縣一處酒家之內,周寧和嶽不群兩人相對而坐。
沒有什麼寒暄與客套,嶽不群恭恭敬敬地為周寧斟滿了酒杯以後,抱拳詢問道:“嶽某斗膽,敢問欽差大臣,此行可是為了我華山派而來?!”
“嶽掌門是一個聰明人!”
周寧拿起酒杯晃了晃,輕笑著點頭說道:“本官既然入了江湖武林,那就肯定要將所有江湖勢力徹底整頓!”
“大人您打算如何整頓?”
嶽不群的身形有些顫抖,他強行平復下內心當中的擔憂,緩緩出聲說道:“如同先前的嵩山派那般,徹底覆滅取締嗎?”
對於自己的生死,嶽不群其實並不怎麼看重。
既入江湖內,便是薄命人!
在江湖武林當中混跡廝殺的嶽不群,早就已經做好了殺人,以及被殺的心理準備。
但是對於華山派,這個傾注了他前半生心血的祖宗基業,嶽不群卻是在乎到了極點。
倘若華山派在嶽不群的手中覆滅,那他定然是死了都無法瞑目。
“本座並非是什麼嗜殺之人,你華山派倘若是遵紀守法的話,本官自然不會枉造殺孽!”
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周寧緩緩出聲說道。
此時此刻,他臉上的神色雖然十分平靜,但是周身的氣勁卻極為攝人心魄。
相較於年前在衡陽城劉正風的府宅之時,眼下的周寧更為讓嶽不群感到恐懼驚心。
“嶽掌門,你與本官也並不算陌生,本官看你這人還算是順眼!”
目光落於嶽不群的面容之上,周寧輕笑了一聲說道:“依照本官看來,你華山派也沒有什麼前景可言了。
不如嶽掌門直接解散了華山,舉派併入本官的麾下如何?”
“不可能!”
耳中聞得此言,嶽不群的神色有些失態。
他噌地一聲站起了身來,再不復原本那般風度翩翩的儒雅了。
放棄華山派的祖宗基業,這可是比殺了嶽不群都更加地令他難以接受。
“大人,您也說了,我華山派根本不值一提!”
嶽不群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剛忙拱手躬身解釋道:“除了嶽某和拙荊還算有幾分實力以外,其他弟子都不成器,擺不上臺面。
您又何必要苦苦逼迫嶽某呢?!”
“不是本官再逼迫嶽掌門,而是爾等這些江湖勢力,有些太過肆意妄為了,竟然連朝廷的律法也敢違背!”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周寧的神色嚴肅冷峻了起來。
他神色漠然地看著嶽不群,緩緩沉聲說道:“如今新皇登基,本官代天巡狩,自然要好好地清理一番江湖武林!”
“如今嵩山派已經覆滅,少林寺在付出了一定代價以後,選擇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嶽掌門以為,你華山派憑何能夠讓本官退去呢?”
說到這裡,周寧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弧度,有些戲謔地說道:“難不成,嶽掌門已經突破到了傳說當中的先天境界,可以視本官的錦衣衛大軍如無物?”